第二天一早苏醒,她将手机开机准备买下一行程的票,刚开机,一大堆的信息再次涌入,其中夹杂着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找到了她的钱包,她起身随便洗漱一番后,去派出所取回了自己的钱包,警察让她数数看现金对不对得上,一共是一万,五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全都在。
她说了声‘谢谢’,就回酒店收拾行李退房。
打着出租车到汽车站,买了一张去十桥镇的汽车票,十点钟出发。
从网络上搜索出来的信息,十桥镇地处最南边,十道瀑布将小镇与临县隔开,镇子入夜后,各家各户的灯笼永不熄灭,特色年糕、精致的玉瓷,吸引了大批外来游客,梁西月去的时候正逢过年,赶上了镇子家家户户做年糕的日子,随便进一家店都能闻到浓郁的米香味。
她在瀑布旁边的民宿住了下来。
大年初五,小镇下了场小雨,她像前几天那样穿着睡衣下楼去一楼的小吃店吃早餐。
不远处的停车场里,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车里的男人西装革履,俊逸的容颜布满冰霜,黑眸犀利阴鸷的盯着坐在小吃店里的梁西月。他许久没抽烟了,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烟,熟练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咬在嘴里。
直到梁西月把餐食都吃完,他才推开车门走下车,扑面而来的湿气和雨水落在身上,他迈开步子朝着小吃店走去。
而远远的。
梁西月就看见他了。
平静的心如起万丈波澜,猛地站起身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立刻转身朝楼上走去。
陆祈宁看到她毫不犹豫的跑上楼,也不急,抽着烟说:“梁西月,你还有一根烟的时间。”
他就站在小雨中,将那根烟抽烟,猩红的烟头随意旁边的垃圾桶里,扯了扯领带大步流星的往店里走,走进店里后,他直接拿出结婚证,敲了敲前台,“捉奸,开门。”
前台看了看他的结婚证,赶紧配合拿房卡给他。
他拿着房卡上楼,边走边又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来到梁西月的房门前,‘滴’的一声打开房门后,果真见她在慌张的收拾行李,他一把将门关上,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说道:“真够可以的。”
梁西月见他进来了,索性也就不装东西了,站起身来看着他,“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吗?”
“你指的这个?”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她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当着她的面前撕了,“你觉得单方面签字管用吗?”
“没关系啊,你这么喜欢撕,那我就多打印几份出来给你撕。”
“梁、西、月!”他咬着牙,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你他妈要闹到什么时候!?宋霄跟那个死法国佬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惦记!?”
他没用力,但她的脸过于脆嫩,脸上的皮肤被捏着略有些泛白。
抬起那双坚韧明亮的眼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闹了吗?陆祈宁,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为什么结婚?”
“是因为你说要帮我的,现在阿霖出狱了,我们还有必要这样下去吗?”
他们都知道这段婚姻的关系起源于什么。
说‘利用’再合适不过。
他愿意做工具,她走投无路接纳他这个工具。
可梁言霖出狱后,他们都默契的不再谈这件事,不谈什么时候结束,也不谈他这个‘工具’的到底是不是只是‘工具’。
他以为她至少是有点喜欢他的。
有一点……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