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跟前时,已经解开了第二枚纽扣,他的手就放在第三枚纽扣上,说话间就解开了,露出了壁垒分明的胸肌,她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被他抬起下巴,吻了上来。

红唇被轻易的撩开,轻盈的唇舌与之交缠。

她呜咽一声,就听到他喘息着说:“他问我上去干嘛,你说我该怎么回?”

梁西月哪知道该怎么回,许久没跟他亲密接触过,简简单单的吻就让她浑身燥热,眼神迷离。她迷迷糊糊望向他,见他唇角上扬,笑得十分好看,还未回神,大衣就已经被他脱掉。

他实在有些能耐。

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

恰到好处。

拿出来时,轻柔的抚摸在她脸颊上,涂抹得晶晶亮亮,声音低沉:“我只能回他,我出来散散步,散步到你家后门时,突然想上楼看看你”

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现在是九点二十,还有二十分钟。”

“所,所以?”她喘着气,勉强让自己保持理智,但陆祈宁一只手扯领带,一只手脱衬衣的样子,过分养眼,偷瞄加审视,不过几秒钟,就被他抓住,笑着问:“我身材还行吧?”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且分明,蜜色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诱人至极。

衬衣脱掉了,领带还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增添野性与桀骜。

他抓住她的腿,在肌肤上摁出了浅浅的五指印,“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一般。”她回答得勉勉强强。

陆祈宁也不生气。

他低头去吻她,吻得重、吻得狠,吻到她稍稍有些缺氧的时候,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窗外风雪正大,据本市的天气预报,今天会有三次强降雪,大片雪花落下,覆盖整座城市。可惜落地窗全被窗帘遮盖,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不然以这种角度望去,一定很惊艳。

梁西月被摁在窗上时,突然有些想哭。

陆祈宁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停下来安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想问他可不可以公布他们结婚的事,想问他能不能补办个婚礼,想问他能不能不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能不能爱她。

可是话到嘴边时,又痛恨自己的贪婪和冒昧。

陆祈宁已经给她很多了。

结婚三年,他帮她管理公司的事,又帮她打官司,还替她处理了婆媳关系、家庭矛盾,帮了她这么多,她才能安安稳稳读完大学。现在她除了能够给他性.事外,什么都给不了。更何况,两人相处得很愉快,打破这种关系,谁又说得准会更好,还是更差呢?

她捧着他的脸,回应着他的吻,咸咸的眼泪流进两人的嘴里,她说:“没有不舒服,我很舒服。”

在这件事上,她经常哭。

陆祈宁也没分得出这会儿的眼泪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他只是抱着她,让她夹紧。

二十分钟。

实在没有办法发挥出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