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梁西月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景色,久久无法入眠。
不知道是这个结局并不如她所愿,还是因为别的事。
总之心情很乱,很杂,理不清,疏不明。
隔天,两人飞往瑞士继续后续的康复治疗。同时也收到了法院宣告判决书,盛宛犯诽谤、寻衅滋事、故意伤害罪,由于主观意识强烈,犯罪事实清楚,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并赔偿梁西月的所有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
梁西月收到这笔钱时,让陆祈宁帮着处理。
陆祈宁就直接把钱交给了金太阳慈善基金会。
*
五月,瑞士的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梁西月的心情也逐渐好转,积极的接受心理治疗和康复训练。
这样的训练过程漫长且乏味,有时也伴随一定的副作用,抽搐、昏厥、呕吐。
好几次猝不及防,吐得满地都是,陆祈宁从未厌烦过,只是摸摸她的头说,已经做得很好了。
每次这种时候,她就特别恨宋霄、恨陈漫云、恨盛宛,恨他们所有人。可这些滋生出来的恨意,又在陆祈宁的安抚下逐渐消失。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粘陆祈宁了,他消失一会,她就会觉得很不安,哪怕他只是回房换衣服,她也会操控着轮椅跟上去。
跟到门口。
门会关紧。
但那天,门没关紧,她轻轻推开,就看见陆祈宁脱掉了略有些潮湿的上衣,牛仔裤的纽扣解开,拉链一拉到底,鼓鼓囊囊的一包蓬勃可观。两人都愣住了。片刻后,陆祈宁一个鲤鱼打挺的窜到衣柜后面,训斥道:“找死,梁西月?男人的房间你也敢随便闯?”
“我就看看。”
“看?看什么?”
他的语气。
听起来。
很急促。
第34章 “那你想用什么杀我?”
“看看你。”她的喉咙也干涩, 说话闷闷的,“看看你在干什么。”
陆祈宁躲在衣柜后面根本不敢出来,双手快速的拉拉链, 扣好纽扣,囫囵吞枣般的扯了件衣服过来,随意往身上套,说道:“不是说了,我换衣服,故意的是不是?”
换好衣服, 他从衣柜后面走出来,眉头紧皱,“以后不能这样随随便便进男人的房间,听见没?”
他严厉的批评她。
批评得她有些委屈, “为什么不能?”
“你说为什么不能?”
陆祈宁想到她刚才推开火热的目光,呼吸变得有些灼热,“如果我没穿衣服,你这样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