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顾虑太多,身份、地位、家族,这些就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枷锁,将他牢牢地困在了早已经设好的囚笼里。

他没有勇气去挣脱这些束缚,越是喜欢就越是心有顾忌,他跟厄尔斯不一样,厄尔斯可以任性,他却承担不起一丝一毫失败的结果。

失败,就意味着他可能会被调离裘音的身边,这是季淮云绝对不想看见的。

失去了主人的猎犬.....还有什么活下来的意义?

........

时间一点点过去,浴室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氤氲开的水汽将磨砂的玻璃墙面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季淮云坐在书桌前,看似专注认真地盯着光幕中的信息,实则心神全都已经不知不觉地放在了浴室那边。

此时哨兵那天生敏锐的五官也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种折磨。

纵使季淮云不想在意,然而那哗啦啦的水声、细微的衣料摩擦声甚至是水珠划过肌肤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可闻。

仿佛他此刻就在浴室里面,亲耳听着亲眼看着裘音在沐浴。

那些调皮的水珠是如何亲吻过细腻的肌肤....那些洇湿的痕迹又是如何流淌过隐秘的沟股....

通过这些细碎的声响,一副旖旎香艳的画面也在季淮云的脑海中被悄然勾勒了出来。鋂鈤膇浭ρō嗨棠5肆妻3柶60伍

“......”

心绪被牵引的副官默默地给自己端来了一杯冰水。

往常他还可以用处理事务的办法来压下这股燥热,但现在....

季淮云看了一眼还亮着的光幕,转身就把手环扣回到了桌面。

平生第一次,工作狂的副官大人选择了荒废公务,他站起身,解开了平日束缚到最上面的那一颗纽扣,一圈黑色的纹痕隐隐在衣领的遮掩下显露了出来。

就在季淮云忍不住思考要不要暂时先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浴室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重物砸落到地面的响声。

随后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里面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上将摔倒了?

只是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季淮云就连忙着急地走到了浴室的门口。

他谨慎地敲了一下门,“上将,需要属下进来吗?”

里面没有人应答。

季淮云抿了抿唇,他不再犹豫,而是径直推开了眼前的这扇门。

“属下冒犯了。”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潮湿的水汽裹挟着郁金花的香息扑面而来,季淮云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他像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踏进了这片氤氲的水雾之中。

唯有紧绷的身体泄露出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放满了热水的浴缸正冒着蒸腾的白雾,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悬挂在墙壁的花洒还在兢兢业业地往下淋着水。

这些流淌下来的水珠全都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裘音是背对着他的,并且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这等于裘音的整个背后都是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季淮云的面前。

从季淮云的这个角度上看去,能看见那些湿润的水珠就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样一点点地划过了那洁白优美的脊背,随着纤细的腰身,它们最终没入进了隐秘幽深的沟股之中,徒留下一片暧昧濡湿的水痕。

裘音的头发被打湿,似霜雪般皎洁的银发一缕一缕地黏贴在光洁的后背上,犹如蜿蜒的海藻,勾勒出了姣好的身材曲线。

“唔.....!”

摔倒在地面上的美人低低地哼了一声。

声音很轻,落在季淮云的耳边却无意像是一道惊雷将他整个人都劈得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