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越,”唐思遇喊他的名字,说:“明天见。”
“嗯。”陈周越说,“明天见。”
晚上睡觉,唐思遇伸手往旁边摸了摸,没人。他眨了眨眼,拉过对方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
同一时间,陈周越刚谈完事,从医生所住的酒店出来。他看着手机里的实时监控画面,心底深处的胀痛渗进四肢百骸,骨头都疼得快碎了。
只是与他面谈不到一个小时,医生还未见唐思遇便摇头说能再看见的几率几乎为零。
陈周越摇下车窗,沉闷的风热乎乎的拂过耳边,他沉思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即便下了定论,陈周越第二天还是请人到家里去问诊。当着唐思遇的面,医生没说别的,只摇了摇头。
刘佳面如死灰,捂住嘴巴退出房间。
唐思遇害怕得到答案,不敢直接问医生,他英语也不太好,措辞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等陈周越送走对方回来,他抱着一丝渺小甚微的希望,仰着脸问道:“能好吗?”
陈周越走到床边,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轻声说:“能好。”
“医生说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心情放松些。”陈周越骗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你总得给它时间恢复,对不对?”
唐思遇搂住他的脖子,抿了抿唇,眼中带上点笑,“嗯。”
他又乖又好骗,陈周越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直到透不过气,就像又一柄重锤毫不留情一下下击打着心脏。
“宝贝……”陈周越如至珍宝地亲吻唐思遇,声音又沉又哑,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和难过。
第32章 你在看我
“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找唐思遇了?”
宁家,谈舒文四仰八叉地倒在电竞房的单人沙发上,舒服得没边儿。
两人从昨晚开始打游戏,一直到今早。谈舒文摸了摸脸,感觉人变丑了,背也驼了,手腕离废也不远了。
忽然就很想念之前一日三餐按时吃,每天下午都被宁江泽强制拉去书店陶冶情操的超自律日子。
宁江泽坐在电脑前,这会儿正低头看手机,谈舒文随口问完,瞥见他兄弟的背影好像僵住了一瞬。
“?”谈舒文心思细,看到一只蚂蚁都能联想到世界大战,他抬了下眼镜,问道:“怎么了你?”
“少管。”宁江泽腾一下站起来,开门出了房间。
他现在急需降温,宁江泽感觉自己晚走一步,他的脸都会在谈舒文面前红得超越猴屁股。
躲在厕所,宁江泽手捧着凉水直往脸上浇。上次在唐思遇家留宿,他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导致梦遗了。
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转头看见唐思遇睡在他旁边,顿觉尴尬,不过好在对方没醒。
唐思遇的睡衣在翻身的时候撩上去了一小段,露出一截细白的腰。宁江泽瞥见的第一眼觉得唐思遇被家里饿了饭,狗脖子都比他腰粗。
唐思遇背对他,宁江泽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比,看自己的手能不能遮住对方的腰。
这么比划来比划去,他盯着人家腰看了半晌,给自己看得一***。
当时他吓得要命,回家后就一直没敢去见唐思遇。宁江泽现在也不敢去,但他发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复。
他担心唐思遇因为自己十几天不联系他而生气,但是又因为那件事没办法直面对方。
宁江泽叹了口气,由衷讨厌夏天这极高温的天气和吵闹的蝉,让人心烦意乱。
啧,真他妈烦。
“烦什么?”陈周越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t恤,走回床边,发号施令:“衣服脱了。”
失明的头几天,唐思遇离不开人,澡都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