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叫她扑倒在地。好在洞口四周都是柔软的草料,怀里一具温软的躯体,睁开眼头顶一轮圆月,洒在大地上。

秋欣然将人压在地上,却没立即爬起来。她坐起身,抿着嘴严肃地看着他,忽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按在面具上。戴面具的男子略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竟没有阻止,只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盛着月色,亮得晃眼。她的手指拂过面具,好似拂过他的眼睛,终于轻轻将面具从他脸上揭了下来。

“夏修言!”空旷的荒野,浮出水面透气的游鱼叫这一声怒吼吓得“扑通”一声又沉回了水里。

一身雪青色长袍的女子气得捏紧了手上的面具,月色下她的神色格外生动,上一回他从芳池园送她回去,她都只是拱手弯腰求他放过梅雀。这会儿却坐在他身上,横眉倒竖,瞪着一双桃花眼,连先前左一个“侯爷”右一个“世子”都忘了,夏修言怀疑她要是腾得出手,下一秒就该扑上来揪自己衣领。

于是仰面躺在草地上的男子,迎着她的怒视,忽然笑起来,打碎了盛在眼睛里的一汪月光。

“你生气什么?”躺在月色下的男子捉住了她的手,反口污蔑,“我可从没说过我是赵戎,明明是你自己认错。”

这回开口已恢复了熟悉的清冽男声,秋欣然一想到他刚才在山洞故意伪装也就罢了,方才在矿洞也还这样,分明就是故意看她笑话,气道:“是你故意不说!”

夏修言唇角含笑:“我救了你,你还把我认错成别人,怎么想也该是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