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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上天待他不薄,谁知,不过是大梦一场,为他人做嫁衣。

谢允丞见席澈面上没什么波动,眼底涌出几丝诡异,扬起唇,“席澈。”

他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他只会。

毁了这一切。

“你杀的了我?,你可?忍心?…杀了她吗?”

席澈看着他,神情微不可?查地一顿,也笑了,“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比较好。”他的声音像粹了冰,整个人肃杀又嗜虐,“你的大业,怕是不成了。”语调更?是没有丝毫温度。

谢允丞被挑下马,立即有人一前?一后将他押住,他抬头望去,席澈坐在马背上,一人一马立于最前?端,冷调的盔甲,散发?出阵阵寒光。

似开山裂石之?势,已无人可?阻。

自与纪黎重逢后,席澈甚少这么动过手,可?他就?仿佛是天生的战士,战场上如有神助。

卫振押着谢允丞下去,余光虔诚地扫了眼马背上的人。

一如他身后的众多北狄将士们一般,带着股狂热的信服。

经此一役,他们早已心?悦诚服。

风里混杂了些硝烟与血的味道?,萦绕于此,冲淡了少年?身上药包的淡淡药味。

身后想要?冲上前?的人都被斩杀,只要?有一丝想要?反抗的念头,都会被即刻送入黄泉。

终于,片刻前?零星的声响变成一片又一片,数不清的士兵开始渐渐丢下了手里的武器。

战争的胜者,已定。

“报”有留在战场边缘的探子?飞身跑来,“有大部队正接近营地,恐有万人之?多!”

席澈才了却一桩心?事,面上却并无欢喜,他抬眼望向远处,半黑半白的天被火把点亮,不知是不是打仗的缘故,时间?过得格外?快,竟已有了点黎明的微光。

少年?沉默良久,没人知晓此刻他内心?的想法如何。

药包被拿了出来,席澈轻轻抚着它,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几息之?后,他的拳头缓缓握紧,指节处泛着白。

那包药随着动作,顷刻便化为灰烬,流逝指缝间?。

战火漫天,战俘与北狄的部队混成一团,纪黎站在远处,目光中有几分焦急。

她想去找席澈的身影,可?层层叠叠的人群里,很难锁定。

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自是也不会贸然上前?。

纪黎身后除了她自己培养的女子?军,剩下的,则是用席澈的兵符调来的士兵将士们。

谢允丞这次准备充分,若事情真到最坏的那一步…拼尽全力,她也得带席澈出来。

纪黎忍不住上前?一些去瞧,她心?中的慌乱愈盛,先前?赶路时强压着的眼泪也在此刻泵出。

自己是喜欢他的。

习惯了他的纵容与爱护,习惯了他事事以她为先。

不打压她,不随意否定她,总是默默鼓励她。

这样好的人…

她不会再骗他了。

她一定要?救他!

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纪黎眼眶一酸,顾不得那么多,带了人便要?再上前?些。

冷风打在脸上,她甚至有几丝分不清,是风还是泪,“席澈!!!”语气含了些哽咽的意味,“你在哪儿!!不要?有事…”

“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平平安安的!”

一片混乱中,大约是见了分晓,一队人马将另一方完全压制住,而后,一人骑着马缓缓出现在纪黎面前?。

越走越近,少年?的脸也越发?清晰。

战场上的血色为他本就?妖冶夺目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