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密会完全茫然无知的时候,自家徽记顶上就搞起了深夜酒会。
安斯艾尔惬意地捧着杯子,杯子里有一只冰雕小胖鸟头朝下栽倒,正在慢慢融化,给酒水降温。夜风吹拂他的白发,点点灯火就在视野中徐徐排开,是不同于魔界的景色。
“……你的头发又不绑。”
塞罗斯轻声说道。
“戴……现出犄角,还是散开头发比较拉风。”安斯艾尔振振有词,他说着就撸起衣袖,“发圈我可带着呢,需要的时候自然就绑起来了。”
他手腕上的发圈正是塞罗斯送的那个小犄角发圈,头上一个,手腕上一个……今晚的安斯艾尔,犄角含量有些超标。
魔王陛下不由得笑了,他有些感慨。
“在魔界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这样和谐地喝过酒……”
经常吵起来。
安斯艾尔一脸深沉。
“你不懂,这叫相依为命。”
“……”
塞罗斯深深叹了口气,指望安斯艾尔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真的很看概率。不过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有些话可以由他来说。
“回魔界之后,我再慎重考虑你的新贸易政策,以及……”他看着安斯艾尔越来越亮的眼睛,有些忍俊不禁,“以及,你对恶魔领主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