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步准舔的时候,裤裆间慢慢支起小帐篷,万思博还真的相信了。不过虽然步准依旧这么又色又恶霸,但那黯淡的眼神还是让万思博说不出埋怨的话来。
第二天早上,他就被要求离开了。是步母来跟他说的,随着步母过来的是两个外国脑疾病专家。
意思很明白。他会影响到步准的病情,就像对猫毛过敏的人不能跟猫在一起。又或者说因某人产生心理阴影的人不能和那人接触。
万思博点头表示理解,直到走到大门外,还是脸色平静,甚至带着微笑,以免让步母目中的愧疚更甚。
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步准。不能给步母更多负担了。
他婉拒了步母的好意,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一走出铁艺大门,他就靠在旁边围墙上,低着头双手捂脸,深呼吸了一次、两次、三次,但最后眼中还是忍不住泛起泪花。
他没有见到步准。如果能在离开前,再见到步准一次,他也不会觉得心头这么痛。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步准的聊天窗,可是他却不能发信息给步准,因为步母和专家说了,希望他暂时不要跟步准联系。
他也只好往上翻看消息,看着看着,唇角扬起来,可因为泪水将视野模糊了,让眼前一切看起来都很脆弱。
好像一潭湖水,小小的石头就能将倒映的景象击碎。
万思博先发消息跟父亲说他今天回去。父亲没有回复,于是他回到公司后,怀着忐忑的心去找父亲了。
然而他刚走进父亲的办公室,父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说现在很忙,让他迟点再来。
能够暂时不用面对父亲,他舒了口气,但不一会儿,二哥就来找他了,跟他说父亲对他很有意见。为什么去了步家那么久,一次都没有汇报,是不是又没有把父亲的话听进去。
万思博愣了半晌后说道:“我觉得做这种事情不好。”
二哥也愣了好久,最后丢下一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就走开了。
脑子有病的是步准,但他真愿意替步准受这个罪。
下午父亲将他叫进办公室里,双手托着下巴,凌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你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万思博张了张嘴,正想回答。
父亲却抢先继续往下说道:“你能判断出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吗?你判断不出来,我甚至都不需要你去判断了,只是要你听我的吩咐做事。怎么就这么难?”
万思博抿紧嘴唇。
父亲摆了摆手:“行吧。我再说下去,你又觉得我在给你压力了。”
“没有……”
“不用说没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不要当别人是傻的。你身边很多人都比你聪明。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你根本进不了我们公司,但你偏偏就是我儿子!”
说到这里,父亲一拍桌子,叹了口气:“我应该早点管你的。是我不对,让你变成这样。好了,你今天晚上陪我去见个客户。打起精神来!不要像这样死气沉沉的。”
万思博用力点了点头,挤出一抹笑容。父亲依然皱着眉头,但还是放过他了,挥手让他出去。
万思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瘫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再次打开和步准的聊天窗。
想发消息,但又不能发。
拿着手机的手加大了力度。
步准,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晚上的应酬碰巧也是在悦湖酒店。走进酒店时,万思博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合作方的林总热情地伸出手来跟他们握手。和万思博握手时,林总拍了拍万思博的肩膀:“老万,你的儿子一表人才啊。”
万父挥挥手:“不行不行,他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