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身力气说出几个字：“送医院……快……”

救护车的警笛声在小区里呼啸而过，邻居们纷纷在窗口探头观望。

在急诊室里，我输着液，意识清醒，但身体虚弱得可怕。

林若居然还敢出现在病房门口，被我一个眼神震慑得不敢进门。

“滚。”我虚弱但清晰地吐出这个字，“我死了你们就满意了？”

护士将林若拦在门外：“病人需要静养，请不要打扰。”

老林在病床边告诉我一个更让人愤怒的消息：“晴儿，周浩已经开始变卖你送给他们的东西了。”

“我听说他连你当年送的那套紫砂茶具都挂到网上拍卖了。”

我闭上眼睛，内心的愤怒已经超越了任何言语能够表达的范畴。

住院的第三天，我正在病房里阅读学术期刊，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敲门进来。

“请问您是苏晴教授吗？我叫张伟，是周浩以前的同事。”他的神情有些局促，“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我放下期刊，示意他坐下：“什么事？”

张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教授，周浩这个人品行有问题，我觉得有义务告诉您实情。”

“他早在两年前就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叫小雅的女大学生，每个月给她五万块钱生活费。”

我的手紧紧抓住了床单：“你有证据吗？”

张伟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些照片和聊天记录：“这些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周浩还用公司的资金给那个女孩在市中心买了套房。”

“他的投资项目失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挪用资金的事情败露了。”

我接过手机仔细查看，照片中的周浩和一个年轻女孩亲密拥抱，聊天记录里内容更是不堪入目。

“您的女儿一直被蒙在鼓里，我觉得她有权知道真相。”张伟诚恳地说。

我将这些证据拍照保存，然后拨通了林若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到医院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半小时后，林若怯生生地出现在病房门口，眼圈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我将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吧，这就是你宁愿背叛母亲也要维护的好丈夫。”

林若接过手机，随着浏览的深入，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不……不可能……”她声音颤抖，“他说那个女孩只是客户……”

“醒醒吧！”我冷声说道，“你为了这样一个人渣，竟然咒我老年痴呆！”

林若的手机掉在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了：“妈……我……我不知道……”

她突然跪在我的病床前：“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原谅我！”

“我被猪油蒙了心，我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家庭在奋斗……”

我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愤怒压了下去。

“林若，说什么都晚了。”我转过头不愿看她，“你们把我伤得太深了。”

当天晚上，我得知周浩带着那个女大学生连夜逃离了杭州，留下林若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债务和责任。

报应，终究还是来了。

8

第二天上午，林若独自来到病房，手里拎着一袋我爱吃的点心。

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眼中满含泪水：“妈，这是我亲手做的绿豆糕，您尝尝？”

我瞥了一眼那些做得有些粗糙的点心，内心五味杂陈。

“林若，你知道吗？”

我缓缓开口，“这些年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远不止一瓶酒这么简单。”

“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生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