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琳怔住，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走上来想拉我，声音急切：

“不是你想的那样，亦川，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我是怕陈嘉恒做傻事……我只是陪他聊聊而已，我从没想过会影响我们”

“你从没想过？”

我轻笑，眼底一片冷意，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看着我们一起挑的婚纱、布置的请柬，然后在朋友圈看你们亲密合照？”

“你有没有想过，那时候的我，在想什么？”

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道：

“纪子琳，这不是我第一次对你失望。但这是最后一次。”

她终于慌了，眼泪滑下来：

“亦川，不要这样……我们结婚吧，好不好？我错了，我们结婚，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们也能慢慢好起来的。”

“我会改，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不安了，我发誓。”

她眼里满是悔恨与慌乱。

像是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要离开了。

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应。

“纪子琳，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

说完，我转身。

她追了上来，拽住我的袖子：

“沈亦川！你别走！你不能这样走！”

我停住步子，缓缓低头看她一眼。

声音淡得像风：

“纪子琳，你说得对，我不能这样走。”

“但我更不能，明知道你不爱我，还站在婚礼上自欺欺人。”

纪子琳声音终于不再是讥讽。

而是急促得近乎哽咽：

“你真的要走？你闹也闹过了，到底想要我怎么道歉你才肯回来？”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我要离开她的那些话不是作假。

我终于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她。

她眼圈红了。

手指死死拽着衣角。

我望着她，却只是平静开口：

“我不想你道歉，我只是不想继续犯傻了。”

我没有再多留一秒，转身离去。

身后，是她的声音：

“你走了，就别后悔！”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吐出一句：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今天没娶你。”

我甩开她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身后是她崩溃的哭喊。

可我从未走得这么坚定。

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

但我知道，它不会再有她。

第6章

离开纪家那天。

我像是亲手埋葬了过去五年的青春。

纪子琳哭喊着追出来。

我却连一个回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