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心都到嗓子眼了,然后听见方以暮轻轻嗯了一声。他诧异看去,方以暮已经收回视线,语气平静。
方以暮:“您有印象的学生能有几个。”
老教授竟无语凝噎。
心惊胆战的出了教室,秦盛还残留着如此轻易的不真实感。
在外稍等片刻,梁卓安也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出来。
梁桌安:“靠!好险,多亏你那个朋友帮我们打掩护,不然今天真要翻车了。”
梁桌安:“要不要请人家吃个饭?”
秦盛默不作声的踢踏鞋,学生都都走光了,方以暮才和老教授一起出了教室,他看到秦盛,跟教授说了两句话,就走过来。
方以暮:“你在等我?”
秦盛:“……就是,刚才你帮我们打掩护,还对你老师撒谎,想跟你道谢。”
秦盛:“你刚才跟老师撒谎,要是被发现对你有影响吗?”
方以暮:“他不会知道我在撒谎,老师不会记得你们。我们有限的时间都在做有价值有意义的事,微不足道的人和事是过眼云烟。”
微不足道的两人并没有被安慰到。
方以暮:“你们代课的事,是被人告发的,所以老师才会一个一个点名。”
这话一处,梁卓安脸色有点怪异,锁眉深思。
其实秦盛大概已经猜到了。
这件事要么是跟被代课学生关系不好的同学告发。
要么是跟他们关系不好的同学告发。
秦盛:“方以暮,谢谢。”
方以暮:“朋友间需要因为这种小事道谢?”
他只是纯粹疑惑,梁卓安却以为他嫌秦盛客套了,一肘子轻轻撞秦盛一下。
梁桌安:“哈哈,就是嘛!秦盛你搞这么客气……哥们刚谢谢你啊,要不我们请你吃个饭?”
方以暮看了下时间。
方以暮:“今天不行,你可以先欠着我下次请吗?”
梁卓安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自然的将客套话理解弄得非常转向要求下次,而且方以暮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客套得样子。
秦盛:“……可以,下次,等你有时间了,我请你吃饭。”
方以暮轻轻笑了下,琉璃珠般的眼睛转向梁卓安。
方以暮:“不带他。”
梁桌安:???
梁卓安愤怒了。
梁桌安:“为什么不带我?!”
梁桌安:“秦盛!我还是不是你好朋友了?”
这句话仿佛一个开关,方以暮神色一变。
方以暮:“他,也是你的,朋友?”
方以暮的声音有种微妙的诡异,平静的眼底仿佛出现一个漩涡,巨大的情绪在里面积蓄膨胀。
秦盛还没察觉出异样。
秦盛:“介绍一下,这是梁卓安。”
方以暮:“你不能跟他做朋友。”
方以暮冷冷的说。
秦盛:“……为什么?”
方以暮:“你只能跟我做朋友,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你跟他做朋友是在背叛了我们的友情。”
秦盛终于亲身体会到了病娇的独占欲。
梁卓安只觉得无比荒唐。
梁桌安:“你有病吧?他跟谁做朋友是他自己的意愿,他又不是你的私人所有物,你凭什么要求秦盛不能交别的朋友?”
方以暮:“私人所有物?”方以暮重复了一遍,“他如果是我的私人所有物,就什么都可以听我的了吧?”
他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秦盛惊恐到瞳孔放大。
秦盛:“不是!人不可以成为谁的所有物!方以暮,朋友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