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天才不会被掩埋，他只用了三年就站在数学最高奖项的颁奖台。

研究学术需要日复一日的重复，偶尔，方以暮会感到一丝枯燥。

在遇到秦盛前，他从来不会觉得数学令人烦躁，然而跟秦盛的鲜活相比，这些数字显得那么生硬。

不知什么时候起，在他心中秦盛已经超越了数学的存在。

第四年，方以暮在一个颁奖典礼上再次见到秦盛。

泰越科技研发小组写出了一个新算法，在这个比赛中拿到团体奖，他们是来领奖的。

台上灯火通明，台下笼罩在朦胧的黑暗中。

看着台上两人共同接过奖杯，欢喜相拥，他恍然想起，第一次被秦盛触动时，他们在台上跳舞台剧，时移世异，现在是秦越跟他一起站在台上，往后也是如此。

领奖后回到座位，秦盛还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抱着奖杯不撒手。他毕业后进入泰越的第一年就跟随团队拿到了分量极重的大奖，极大的鼓舞了他的事业心。

秦越：秦越附在他耳边低语：“虽然是金杯，但可不是纯金的，你再给它蹭掉漆。”

秦盛白他一眼，小声道：

秦盛：“安静。”

台上的颁奖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关头，个人奖。

主持人用英文慷慨激昂的说出方以暮的名字。

秦盛恍惚间以为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然后看到人群中一个身影站起，不急不徐的踏着台阶上台。

聚光灯下，他的光芒一如既往。

他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方以暮。

四年时间让他沉淀得更加沉稳冷静，眼中平静冷淡的神情好像从未改变过，从第一次到现在。

颁奖结束后，秦盛在人流中逆行寻找方以暮的身影。

舞台幕后，方以暮静静看着秦盛焦急寻找的样子，内心得到一丝奇异的满足。

因为秦盛对他的在意。不管出于什么层面，他终究还是在秦盛心中留下了痕迹。

方以暮：“你在找我？”

秦盛蓦然转身，方以暮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秦盛手指攥紧。

他们做过朋友，发生过矛盾，被伤害也被帮助，最终在这个异国他乡再次见面。秦盛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跟他交流。

秦盛：“恭喜你，拿奖了。”

方以暮：“谢谢，也恭喜你得奖。”

秦盛：“过得好嘛？转院后失去了你的消息，我一直很担心。”

方以暮短暂沉默了下，

方以暮：“很好。”

没有人再控制他，沉浸于数学，得到了界内的肯定，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当然没什么不好，只是还是会想你。

秦盛听到这个回答笑了。

时隔经年，他笑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摸一样，发自内心的真挚诚恳。

方以暮手机响了，大概是助理打电话催促赶飞机。

铃声不停在响，秦盛终于忍不住：

秦盛：“你不接电话嘛？”

话音未落，方以暮猛地抱住他，秦盛浑身紧绷，在礼堂门口等待的秦越也神色一变。

方以暮在秦盛耳边低喃：

方以暮：“我过得很好，可还是很想你。”

方以暮：“秦盛，你教会我爱，也教会我爱而不得。”

他松开手，跟秦盛笑了一下，转身踏上离开的路途。

爱是喜欢，是占有，是保护，也是放手。

……

不过方以暮大概没想到，这一抱给秦盛造成了小小的困扰。

秦越吃醋了！

回程的飞机上，两人都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