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暮：“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秦盛：！！！

明明靠近的气息是温热的，秦盛却遍体生寒。有点像被狼盯上的猎物，瑟瑟发抖。

脑子里“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歌词循环播放，雷起一身鸡皮疙瘩。

方以暮什么鼻子，他身上明明只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秦盛：“你狗鼻子吗？哪有――”

方以暮：“这里。”

方以暮拉起他右手食指，低头一闻。

方以暮：“这根手指上气味最强。”

秦盛：“……”

秦盛嘴角轻抽。好吧，他确实是狗鼻子，这根食指刚才跟胶带一起黏在了言琛手上。

言琛：“能干的事多了，关你什么事？”

言琛语气不善。

方以暮眼皮一抬，斜睨他。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两个雄性动物争夺地盘非死即活的危险气息。

作为被争的地盘，秦盛非常有危机意识的大喊一声：

秦盛：“停――”

秦盛：“大家一起唱过歌，喝过酒，不要搞得气氛这么紧张。”

秦盛：“言琛你脸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上次KTV跟我们一起唱过歌的方以暮。”

秦盛：然后他转向方以暮：“你记忆力这么好，就不用给你介绍了吧？”

方以暮冷傲的直起头，漫不经心一扫言琛。

方以暮：“还是介绍一下吧，没用的人我从不记得。”

秦盛：“……”

好好说话别挑衅！

言琛拳头已经攥紧了。

言琛：“你想打架？”

方以暮：“武力是最低级的解决方式，当然，如果你非要证明自己只是低级人类，那就打吧。”

方以暮漫不经心的卷起袖子，言琛已经气到浑身颤抖，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口中的低级人类强忍着没动手。

言琛：“光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真有危险你这种弱鸡能保护自己就不错了，还指望保护秦盛？”

秦盛：额？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就不能自己遇到危险别拉上我嘛？

心里虽这样想，秦盛还是要当和事佬，不能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秦盛：“别吵架！晚上带你们吃好吃的！”

方以暮眉梢一挑，言琛冷哼一声。

言琛：“谁稀罕吃你的饭。”

方以暮：“刚好，他不去我们两个吃烛光晚餐吧。”

言琛耳朵一动，非常有危机意识的瞥来一个眼神。

言琛：“吃什么烛光晚餐！吃烧烤！”

方以暮：“吃西餐。”

言琛：“吃烧烤！”

方以暮：“吃西餐。”

……

秦盛叹气，颇有一种看小学生吵架的感觉。

言琛：“你说，你想吃什么？”

言琛逼秦盛做选择。

秦盛：秦盛诚恳地说：“我想吃火锅。”

言琛：“……”

晚上，三人坐在一张餐桌边，六目相对。

短暂的安静后，言琛问：

言琛：“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是为了省钱不想请我吃好的吗？”

这是一家露天大排档，几十张塑料餐桌摆在外面，在各种食物混合的香气中，吆五喝六划拳喝酒的人声嘈杂。说话都要比平时高两度才能被对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