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欺负小孩？”

医生含笑问他，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正常人。

方以暮：“好玩。”

方以暮没表现出什么排斥，秦盛放心了些。

医生：“你觉得好玩，小朋友未必觉得好玩。”

方以暮回头看乐园里高兴的玩摞起推倒游戏的小男孩，神情平淡：

方以暮：“他现在也觉得很好玩。我帮他找到了新的乐趣。”

医生：“所以你本意是想帮他找到新的乐趣？”

方以暮：“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

一个病房里发出乱糟糟的喧哗，噪音充斥走廊，医生又说了什么秦盛完全听不清楚了。

第81话：学霸捉奸

病房中的喧哗声越发大了，物件摩擦地面的尖锐刺啦声，秦盛忍不住分神张望去。

这里的人好像已经见怪不怪，突然两个扭打的身影撞开房门扑倒在走廊地上。

被按倒的那个人穿着病号服，他身上穿护工服的男人正死死压着他的四肢。

紧随其后从病房里冲出来医生护士，迅速给失控的病人打了镇定剂。那名拼命挣扎的患者很快丧失反抗能力，被拖进病房。

秦盛吃惊的看着那间病房门，刚才与病人扭打的那名护工竟然是言琛？！

医生结束了与方以暮的攀谈，见秦盛一言不发盯着那间病房，以为他被吓到了。

医生：“很多病人都会因为疾病有暴力倾向，这种情况在这里很常见，不过别担心，你那位朋友暂时没有这种征兆。”

秦盛回过神，向后张望，方以暮还站在原地，与秦盛目光相撞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样子。

秦盛：“他……”

医生：“他情况还算稳定，虽然有时候思想偏执，但没有出现偏激行为。算情况较好的那种，而且我听你说他智商很高，是非常厉害的数学天才，我想可能是他在数学中消耗掉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数学成为他的情感寄托，所以他对外界事物还没有强烈的偏执欲。”

医生的回答让秦盛放心了很多。

医生：“不过还是要注意下，他有些偏破坏毁灭的思想，我看他对我不怎么排斥，对治疗的接受程度比较高，如果有时间可以多带他来，有助于他的心理疏导。”

秦盛：“谢谢您。”

秦盛诚恳感谢，医生颔首离开。

秦盛跟方以暮打个招呼去找言琛了。

在警局他把言琛唯一的美好打碎了，心怀不安，许沐出国后他一直没有言琛的消息。

秦盛想着原著这个时间言琛去了修车厂，但秦盛在各个修车厂奔波寻找却都落了空，万万没想到言琛来精神病院当了护工。

原著剧情已经被他走的面目全非，言琛一个好好的未来车行大佬也不搞事业了。

望着秦盛的渐远的背影，方以暮恹恹垂眼。

人类真是愚蠢又单纯，自以为用一些心理学手段就可以窥探别人的想法。他小时候就以知道怎样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蒙蔽别人了，何况是现在。

方以暮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果这样秦盛能对他放心的话，那他会好好配合的。

……

看清许沐后，言琛浑浑噩噩了一段日子。回顾自己十几年的人生，除了打打杀杀惹是生非，一事无成。

在道上混的不上不下，喜欢一个人也仿佛瞎了眼，被蒙蔽被欺骗被利用，他双手空空满心迷茫，不知道自己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期待。

一天晚上喝多了酒，坐过了公交，浑浑噩噩跑到了郊区风景湖。坐在湖间小桥的栏杆上想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

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