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一次拨了顾言礼的电话。

依然是关机。

这时，我无意间看到江楚楚刚刚发给我的视频。

点开看时，只见暧昧的灯光下，顾言礼和江楚楚赤祼相对，继而是粗重的喘息声。

配文：野花总比家花香。况且，家里早已不是什么能散发香味的花，而是一个酸不拉叽的醋罐子。

我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似乎是回光返照，婆婆含糊地吐出两个字：“言……礼。”

不到十分钟，婆婆就带着对儿子的思念断了气。

我颓然跪在地上，抓住婆婆冰凉的手嚎啕大哭。

婆婆临终前要是知道顾言礼所做的这一切，不知她的在天之灵是否会得以安息？

婆婆的遗体运往太平间时，工作人员好心提醒我：“节哀，其他家属还没来吗？”

我麻木地点点头。

“不再等等吗？”

“不必了。”

第2章

2

第二天，我回到家。

发现家里空荡荡的。

显然，昨天从国外回来后，顾言礼一直没有回家。

我来到顾氏集团大楼，打算告知顾言礼婆婆离世的消息。

刚到顾言礼办公室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答答”的高跟鞋声响。

蓦地，一只胳臂拦住了我。

是江楚楚。

“昨天晚上发给你的视频看了吧？是不是醋意大发啊？如果我没有猜错，还会一夜无眠吧？”

“啪”的一声，我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江楚楚的脸顿时红了一片。

她捂着脸，“乔沐烟你干嘛打人？言礼哥出差回来了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我那里，你气不过，就把气撒在我身上。”

“可是这怪我吗？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拴住男人的心！即便我不和你抢，他也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我抬手正要再扇她耳光，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手腕。

是顾言礼。

他皱着眉头，神情冷漠地睨着我。

“乔沐烟，你发什么疯？现在是上班时间！为什么不在医院照顾你妈？”

我气得七窍生烟，一把甩开他。

“我妈？她也是你妈！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死……”

顾言礼一把掐住我的下巴：“乔沐烟，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恶毒！竟然咒自己的妈死！”

“你真是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顾言礼，真正不可理喻的是你！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要关手机，妈她在医院……”

“够了！”顾言礼打断我。

他看我的眼神喷出火焰：“乔沐烟，你这些小伎俩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我告诉过你，你要乖一些，不要给我耍那些花招。否则，有你好看！”

这时，江楚楚在屋里喊，“言礼哥，人家耳朵好疼，不会要被她打聋了吧？”

顾言礼刚刚还阴得能拧出水来的脸，立马变得柔和下来。

“楚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愣怔地站在原地，浑身上下突然没有了一丝力气。

下一秒，我径直跟着顾言礼走进他的办公室。

见到我，江楚楚开始大肆炫耀顾言礼对她的爱意。

她八爪鱼一样攀附在顾言礼身上，“老公，她怎么还不走？”

再也不叫喊耳朵疼了，一双眼睛瞪向我：“真不识趣，这里不欢迎你。滚！”

“我来我老公的办公室，不需要某些人夹道欢迎。”我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