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3)

的人,似乎从来不知莽撞为何物,便是有些小心思,也是审慎行事,靠过去一些,若即若离地触碰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这句话,到了这里就体会得格外分明,案上灯火晕染她的眉眼,那秋波微转里,渐渐生了妩媚之色。

他忍不住,翻身支在她上方,眼睛里有灼灼的火焰,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红着脸调开了视线。

这么一来正露出纤细的脖颈,他轻啮了下她的耳垂,带着浓重的鼻音在她耳边问:“今夜可以么?”

云畔的心杂乱无章地跳起来,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

她抬起手,轻抚一下他的脊背,他立刻便明白了,眼里的火焰呈燎原之势,那样蓬勃地,要将人吞没一样。

这回倒不像上回那样难耐了,他是个不可多得的情匠,总能在神魂颠倒里让她清醒,让她清楚地知道,身边的人就是他。

白天疏离的心,只有这时才无限贴近,汗水蒸腾里看见他沉醉的眉眼,又生出另一种陌生的,极具攻击性的犷悍,野心昭彰,不断巡狩,要将人颠得散架一般。

云畔遏制不住喉咙里的哭腔,在她几欲叫出声时,听见他的轻叹,然后一切缓缓归于平静,他餍足地唤她的名字,“巳巳……”

她喜欢他的发音,那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滚动,好像比别人唤起来更动听。

她想这就是所谓的夫妇和谐,他体贴入微,甚至会替她擦拭。她自然害臊,蜷缩起来,他笑意更深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云畔闭上眼睛轻抚他臂弯,这夜醇香入骨,如药如酒令人沉迷起来。

41. 第 41 章 活糖沙馅春茧。

次日是府上在班楼置办家宴的日子, 云畔和李臣简一早便起身往茂园给胡太夫人请安,一家子在一处吃了早饭,席上太夫人也关心李臣简的身子, 蹙眉说:“叮嘱过好几回了, 在外头切不可贪杯, 一则身子要紧, 二则如今年月,谁保得住人家是什么心肠。昨日听说又喝多了回来, 新妇才进门,叫人家看了也不成样子。”

李臣简在太夫人跟前尤其好性子,笑着说是, “都是侍卫司和殿前司的同僚,寻常也随便惯了,借着我的喜事, 都不免要灌我一杯。横竖高兴么, 就没有太忌讳, 只是劳烦巳巳又来照顾我,实在过意不去。”

云畔听他们提起自己,赧然搁下筷子道:“都是我的份内,公爷快别说过意不去的话了。”

惠存听他们对话,不由笑起来,“哥哥和阿嫂怎么这么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官场上往来呢。”

两个人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成亲好几日, 即便已经圆了房,彼此还不是太熟悉,话语间不免存着三分客套。

王妃是过来人, 笑道:“新婚的夫妻都是这样,哪一对不是从生疏到熟悉,等将来你自己成了亲,就知道了。”一壁又问李臣简,“订的是晚宴么?今天可遣人再去舒国公和你岳父那里通传过?”

云畔接了话头,说:“母亲放心,我一早就派人过府了,回门那日和姨丈及爹爹也说定了,他们一定会来赴宴的。”

王妃说那就好,“结成了亲家,到今天才一处吃席,已经是我们礼数不周了,你要代我向你父亲及向公爷致个歉,别叫人笑话咱们公府慢待了亲家。”

云畔笑着应了,待女使撤下了小桌,又挪到上房陪着太夫人吃了晨间的茶,才送王妃回她的寻春馆。

李臣简有意避开了,让她们婆媳好说话,云畔搀着王妃坐在玫瑰椅里,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王妃侧目,王妃便问:“怎么了?可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是不是忌浮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昨日吃醉了酒,说胡话了?”

云畔说没有,“不是因为公爷,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