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样的家,回去了也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我能有几条命够她算计。”
惠存歪着脑袋想了想,很快便豁然开朗了,“也对,不到上京来,就不会入舒国公府,和我哥哥的缘分就无从谈起。你瞧,人的命运是老天爷安排好的,这处不开花,那处自然结果,是吧?”
她爽朗笑着,年轻的女孩子,说出一套老道的宿命论来,听上去很是有趣。
云畔亲手替她添了香饮,又拿叉子叉了块橘红糕放进她的青瓷碟子里,一面道:“我才来,不知道祖母是怎么看我。今日敬茶,我心里慌得很,就怕祖母不喜欢我,往后不能讨祖母的好。”
惠存唔了声道:“祖母早年做过贵妃,禁中规矩大,祖母对子孙辈严格了些,但只要咱们做得好,不行差踏错,祖母还是很慈爱的。”
云畔点了点头,复又笑道:“我先前听母亲说,再过几个月你便要出阁了?”
惠存赧然说是,“日子都定好了,就在年尾。原先我倒觉得没什么,嫁了就嫁了,反正可以常回家的。如今阿嫂一来,我却又不想嫁了,咱们处得越好,我就越担心和那家姑嫂妯娌间不和睦,日日大眼瞪着小眼,那多难受!”
好像每一个女孩子都有这样的担心,生怕去了个新地方,融入不了新家,可又没办法,总不好一辈子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