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林先生,我们尊重您的决定。我们会为沈女士安排最高强度的治疗方案。”

于是,沈玉蓉的“好日子”,正式拉开了序幕。

每周一、三、五,成了她固定的受刑日。

她会被几个强壮的护工死死地按在治疗床上,绑住手脚。

冰冷的电极片贴上她的太阳穴。

当王医生按下开关的那一刻,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她的大脑。

她会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浑身剧烈地抽搐,痉挛。

牙关被强制撬开,塞上口垫,也挡不住白色的泡沫从她嘴角涌出。

她的眼球向上翻起,只剩下骇人的眼白。

整个过程持续几十秒,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电流停止,她会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床上,浑身被汗水湿透。

醒来后,是撕心裂肺的头痛,和长达数小时的恶心、呕吐。

她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常常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有时候,她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

但这仅仅是开胃菜。

更精彩的是,在我不动声色的打点下,沈玉蓉被安排进了疗养中心的重症暴力区。

这里,住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经过权威认定的疯子。

她装疯,可别人,是真的疯。

沈玉蓉住进去的第一天。

午饭时,她因为多看了一个正在用手抓饭吃的光头病人一眼。

那个光头病人就咧开嘴,对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下一秒,光头病人闪电般地扑了过来,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然后抄起旁边的不锈钢饭盆,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她的头上。

直到护工赶来拉开,她的头已经被砸得鲜血淋漓。

她躺在地上,看着光头病人被拉走时还在冲她傻笑,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第二天。

她半夜睡得正沉。

同病房那个总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的病人,把她当成了一个新到手的、巨大的泰迪熊。

那个重达两百斤的胖女人,用整个身体压了上来,紧紧地抱着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

窒息感瞬间将沈玉蓉淹没。

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那座肉山分毫。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闷死的时候,巡夜的护士发现异常,才救了她一命。

她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第三天。

沈玉蓉刚领到的午饭,一盘淋着肉汁的米饭和两个馒头。

还没等她端回座位,一个流着口水、眼神呆滞的壮汉就从她身边经过,顺手将她餐盘里的馒头全部抢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沈玉蓉饿了一上午,又想起前两天的遭遇,怒火中烧。

她冲上去想抢回来,嘴里还骂着:“你他妈的疯子!”

结果,那个壮汉停下咀嚼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然后,抓住了她伸过来的右手。

咔嚓一声脆响。

她的一根食指,被对方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硬生生掰断了。

剧痛让她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在这里,她过去装疯卖傻时学来的那些伎俩,那些虚张声势的嘶吼,毫无用处。

换来的,只有更直接、更凶狠、更不讲道理的毒打和折磨。

沈玉蓉试图向医生和护工求救,说自己没病,说自己是装的。

可她越是这么说,医生和护工看她的眼神就越是同情。

“沈女士,您的妄想症又加重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