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又绝望。

“嗯,‘我们没有退路,便?选择了自由’,”温以泽看向她,诚挚地邀请她,“现在还继续吗?我们已经没了退路”

景致像是在被什么撕扯着,让她有些?难受,她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终于把程寄的声音晃走?,才好受些?。

“继续吧。”她坚定地说,随后上了副驾驶。

*

景致从没见?过程寄会这样生气。

她甚至有些?疑惑,想要上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那天晚上,她刚从超市里逃出来,就换了身修身的衣服,如?约参加一个影视沙龙。

说是沙龙,无非就是影视圈,资本圈的一些?老朋友见?面,大家?相互搭线牵桥。

景致在沙龙上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就连那回?在香港见?过一面的金凯也在。

但景致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他主动过来攀谈,景致才记起。

金凯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景致敷衍了两句就离开了。

她思绪很乱,跟着戴鸣霞认识了两个制片人,喝了点酒,但兴致不高。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种场合,程寄也会来。

他是从来都不参加这种聚会的。

程寄沉着一张脸,双眼?中?的森然冷意比往日多了几分,更是让人难以接近,身上已经换了套铁灰色的西装,由主人领进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是名利场的宠儿,无论他私底下多么狼狈不堪,一到?了台面,就是吸光石。

而程寄这块吸光石,染着深秋的冰霜,铺着弦月的冷华。

戴鸣霞最近真是怕了他,一见?到?他就发怵,特别是今晚,看着就让人生畏。

她刮了景致一眼?:“你又惹着他什么了!”

景致想了想,摇摇头?说:“没什么。”

程寄见?到?景致,便?气冲冲地朝她走?过来,双眼?几乎像钉子一样钉在景致身上。

景致难受。

他一来,其他人也跟着过来,在他们走?近之前,程寄恨恨地问:“为?什么丢下我?”

戴鸣霞惊住,目光来回?地在两人之间逡???巡。

景致低着头?不语。

好在其他人过来之后,程寄不再逼问。

有人主动嘘寒问暖打招呼:“上次见?到?程先生还是在Greco举办的晚宴上,程先生最近还好吗?”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哪晓得程寄冷漠地说:“不好,刚被一个狠心的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了很久才找到?路。”

在场的人不知所措,只有戴鸣霞表情丰富。

那问话的人惊讶:“难道那时候没有其他人在身边吗?”

程寄没有回?答。

为?了不冷场,又有人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问:“程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光洁细腻的右手手背上贴着创口贴,因为?伤口比较大,一张创口贴没有完全遮住,才过去两天天,边缘并没有结痂,不难看出有多严重。

在场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景致好奇地溜了一眼?,奇怪于这两天自己一点也没看出来。

程寄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心中?的不快又增了一分。

他看着对面的景致,饶有兴趣地控诉:“前天家?里来了个小偷,被她伤的。”

“小偷,这么严重?您和对方撞上了?还伤了你?没报警吗?”围观的人着急地发问。

程寄眉目似霜雪,语气依旧平淡,似乎不当回?事:“嗯,不严重就没报警。”

“程先生也是好脾气,您家?安保应该很严谨吧?怎么会出这种事?会不会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