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也该消解。

虽然金凯在人背后说,但也称不上坏话,就当给大家透露一段消息,尽管程寄在这段消息中,不是那么光鲜亮丽。

只有景致冷沉着脸,目光冷漠。

金凯仿佛才发现她一样,虚情假意地端起酒杯就要自罚三杯,让这件事就这么和稀泥地过去。

他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啊,现在景老板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也算是首当其冲,厉害着呢。”

但景致不愿意,对于这样敷衍好半天没有动静,饭桌上的氛围凝沉下来。

过了会儿才听到她又清又凉的声音说:“骨头软吗?我看你现在吃东西也不太利索,想来他当年打你的时候倒是挺硬的。”

她说的话让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在为谁辩驳。只有金凯那双浑浊的眸子阴鸷般地眯了起来。

景致胸中憋着气,腾地站起来,抓起面前的红酒就泼了上去:“你也配说他半个不好。”

酒桌上顿时就乱成一团,景致气不过,还想再丢些东西过去,被温以泽抓起手拉到外面。

在彼此交错的时空中,一道清瘦的影子走入大厅,微凉的空气都沾染着冷杉香气。

但那时候景致没有注意到,她被温以泽拉到外面的走廊,双眼微红,铺着薄雾。

外面天寒地冻也扑灭不了景致身上的火气。

她声音颤抖着说:“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小题大做,不该在这种场合做出失仪的事?”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即使再不爽,也要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

大家只会怪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

温以泽看着她,抿着唇。

景致觉得很委屈,瞳孔中的水雾越来越多,缠绕在她心中的事不知道该向谁说,也不知道她说出来,对方听不听得懂。

但现在,她都要发泄出来:“金凯这种人凭什么说他,他本该拥有最多的钱,最高的权力,但现在就连金凯这种人都能踩他一脚,他有什么资格!”

程寄是为了她才让这种小人骑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