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向她吹来。
景致心非木石,岂会无感。
而她穿着黑色真丝的荡领露背连衣裙,晚会式样的盘发,高跟鞋很稳,每一步都是摇曳生姿,步步生香。
她敢打包票,即使在那样的名利场,她也是声色夺人,男人女人的目光没少往她身上投来。
但程寄的目光只是从她身上轻轻掠过,便垂着眼和身边的宾客交谈。
那晚的宾客都是有意向的买家,Greco的负责人在她们化妆的时候鼓励她们做销售,甚至放话要是能卖出一件珠宝,就能拿提成。
要是真能拿到,或许她找工作的时间还能再宽裕宽裕。
其实那时候不只程寄周围没什么人,但景致看了一圈,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他方向走。
她笑得温柔又灿烂,语调轻快地问:“先生,要不要看看这条雨滴项链?”
那是她22岁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主动,表面看着风轻云淡,但背后的手却捏出了一把汗。
只见面前的男人略微一怔,景致便听到他身边女人放浪的笑声。
她说了几句法语,程寄有些羞涩,嘴角荡出点弧度。
景致听不懂,只听出“mon Chéri”两个词,一头雾水。
那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气质从容,用蹩脚的法式英语说:“darling,stoop down,I’m the buyer.”
景致为自己搞错买家闹出的乌龙抱歉,依言弯下腰为顾客服务。
只是那时候她实在是有种恍如隔世的天真,全然忘了自己穿的是荡领的裙子,一弯腰,就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前胸。
她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胸口,目光定定的看着法国女人,而余光瞥向程寄。
程寄低着头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