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气之后好了很多。

程寄喝着热咖啡, 眺望着远处山景。

其实他和?景致以?前来过这个雪场,同行的?还有几个朋友。

滑雪是一项危险系数比较高的?运动,景致以?前没有接触过,但想试试,于是程寄帮她买齐了新手装备才?一起去滑雪。

程寄有十几年的?滑雪经验,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到滑雪季就会和?同学转辗在世界上各个有名的?滑雪场地,其中有一两个后来还成为?了冬季奥运会滑雪项目的?冠军。

他自然承担起了景致的?教学工作,但景致嫌弃他教得一般,不肯让他教,后来还是请的?专业老?师,和?几个小朋友从零基础学习。

看着她和?小孩子从雪道上像条虫一样扭下来,程寄都觉得她没出息中带着好笑。

滑雪就是要磕磕绊绊,好在景致在磕磕绊绊了一个礼拜后,她终于比小朋友优秀,总算没丢人。

她那张摔倒又爬起来的?不服输的?脸啊,仿佛就在他眼前。

想到这儿,程寄忽然轻快地笑了出来。他转了个方?向看景色,便一眼就看到了阳台的?屋檐下,垂下长短不一的?冰锥。

锋利的?冰冷的?,在阳光下又闪闪发着光。

程寄忽然又转念一想,他现在竟然只?能透过回忆看到她。

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眉头皱起。

*

景致这次回国照例是温以?泽来接她,那时候才?晚上六点多,她和?钟太太分别,整个航站楼人流量很大?。

温以?泽个子高挑,由于长年健身,仪态和?形体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他没有戴口罩,墨镜帽子之类的?,来来往往不少人经过,都要往他身上扫两眼。

景致立刻拉着他去停车场。

两人都小跑了一会儿,上了车后都气息不稳,微微喘气。

温以?泽扔给她一瓶矿泉水:“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