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担惊受怕是生?理上的反应,但她的眸光已经恢复了冷静。

程寄看了她一眼就察觉出来了,然而什么也没说,坐上车关门,吩咐司机开车走。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微响声,他们都?没有说话,景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条腿微微发僵,景致浑身?不太舒服,湿湿热热的潮气,她从车窗边望出去,黑影影的一幢幢建筑,将不安的危险虚虚掩掩地遮盖住之后,又在低声吟唱中世纪的华美。

景致一开始没看出什么异常,后来渐渐地察觉出不对劲。

她对这一片的环境熟悉得?过分,以至于前几天带钟诗芮出门都?被她精准地避开。

轿车路过路障,车身?摇晃,景致朝着程寄的方向倒去,好在左手拉住安全带堪堪稳住,手指擦过程寄随意?摆在怀里的手,冰凉得?骇人。

趁着坐稳的时候,景致抬头看了他一眼,程寄靠着车背,正闭着眼睛养神,淡漠的眉眼间流淌着一丝疲倦,头发微乱。

景致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自己?湿热的手上,犹豫着开口:“我不去.....”

“去哪里?”程寄睁开眼睛,湿亮亮的眼睛似乎看穿她的想法,然后沉静地接过她的话。

他在明知故问,景致也一清二楚,这车子开去的不是酒店,而是程寄在巴黎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