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他不甘心自己的奖励还没兑现。

南陆也不强求,她没有悄无声息潜入别人房间的能力。

蛋糕只剩最后一口了,沈鹤眠蹲下身子,目光执拗地望着勺子,然后张开嘴。

“隔夜对身体不好,你还生着病。”南陆说完这句话就想起无数次冰箱里的食物不翼而飞的情况。

沈鹤眠并不在意,“就当是奖励。”

南陆意外,只是这样的奖励就满足了吗?她举起蛋糕,沈鹤眠轻轻贴着她的袖子咬住了勺子。

似乎有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起来。

盘子里还剩下一小块南陆不爱吃的奶油,勺子却被她扔进了垃圾桶。沈鹤眠目光惋惜地向下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额外的奖励。”声音从上面传来。

这个位置,坐在凳子上的南陆要比他高一些,额顶吊灯调成了冷光模式,非常刺眼。沈鹤眠抬头,喉结上下滑动,胃里隐隐传来一种无法消除的饥渴。

每当见到南陆的笑,这种饥渴就会升腾攀附,叫嚣着折磨着他。

他闭了下眼睛缓解眼睛的刺痛感,用仅有的理智把冲动压下去。

桌上那盒一次性医用橡胶手套被南陆拉了过来。普通的一次性手套难以隔离油渍,南陆有次下单没注意买错了,收货时意外的觉得还挺好用。

清秀的手指缓缓被白色覆盖住,沈鹤眠难免浮想联翩,或许黑色更适合她。他及时止住联想,猜测她是要先清洗下盘子再给他奖励,于是起身端起盘子,“交给我处理就好。”

南陆按住小盘子,“手套的作用不是为了处理它。”

沈鹤眠手指蜷缩,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绯红肉眼可见的蔓延开来,语气羞涩:“那是为了处理我吗?”

浓白色的奶油被涂抹到手指上,南陆认真的像个医生,“让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沈鹤眠脸上的颜色又刹那间褪去,手背到身后,显得有些抗拒,“后面吗?不用检查,已经好了很多。奖励的话,给我前面就好。”

“这应该由给予奖励的人来决定。”南陆回答的不轻不重。

空气安静了几秒,沈鹤眠别无他法,缓慢地抬手将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

袜夹和衬衫夹依次被卸了下来,叮叮当当地发出细碎的锁链碰撞声。南陆在东西落地后才制止他,“这个不需要。”

沈鹤眠抬头看了她一眼,将东西又捡了起来按照顺序一一戴好,在南陆看不见地角度挑了挑眉。

空气里漂浮着甜蜜馥郁的气味,咕叽咕叽的奶油在指缝里被挤成了泡沫。南陆一直觉得,奶油闻起来的味道比吃起来要好,让人心情愉悦。

某一天,或许她会改行做一个甜品师。

检查花费了约半个小时,比南陆想的要久。沈鹤眠浑身都僵硬,好像一瞬间变成了机械和皮革制成的机器人,听她说了三遍放松也没能放松下来,那点奶油自然不能让浑身生锈的他润滑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