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发生的很快,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众人惊呼之下,宋南淮预料到一般接近他,紧紧地拉住了谢远深的袖子。

宋南淮手背上青筋凸起,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花墙,一个男人的重量让他说话有些费力。“你还,不能死。”

他庆幸那天自己跳楼时,还没踏出去就被谢莺拉住了,否则以他的重量,或许会连累谢莺。

“滚开!”谢远深丝毫不感激他,激动地左摇右晃,使劲想挣脱他的手。

宋南淮咬牙坚持,很不甘心地说,“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我不想,让,以后的结婚纪念日……变成你的祭日,这样……谢莺每年的这一天,都会不开心……”

这话听得谢远深一窒,忘记挣扎,保镖们七手八脚把他拉了上来,他没什么事,倒是宋南淮的胳膊既有抓痕又有淤青,看上去惨不忍睹。

见谢莺捧着他的手心疼吹气,宋南淮反而眼眸一弯,“我没事。”

“你怎么知道他要跳下去?”

“可能是精神病人之间的独特感应吧。”他眨眨眼,甚至有点小小的得意,看上去不太像是25岁。

“……你多大了?”

宋南淮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这很重要吗?”

谢莺想了想,“也不是很重要。”

旁边,谢远深被按在地上被绳子五花大绑绑了起来,他低着头不敢看谢莺。

谢莺没心思关注他,只把注意力放到帮宋南淮包扎伤口上,她对谢远深无话可说。

围观这么一出,宋煜也有些头疼,他从侍应生拿了酒杯,和靠前看热闹的几位寒暄起来,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扯开,又让人请了媒体负责人去书房。

混乱平息后,谢莺让人把谢远深带到房间,绑到凳子上,自己坐在一边,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糖果,拨开,放到他面前。

“喜糖。”

谢远深扭开头,“我没承认他是我姐夫。”

闻言谢莺把糖塞进自己嘴里,“他不需要你的认可,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你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他们家可以给你带来事业上的帮助?”

这会儿周围没人倒是清醒起来了。

谢莺含着甜甜的糖果,“赚钱是为了让生活更快乐,如果为了赚钱去过不快乐的生活,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对我而言,那就没有意义了。”

谢远深沉默了一阵子,“再给我一颗糖吧。”

谢莺又重新剥了一颗给他,糖是夹心的,外面有一层薄而硬的脆壳,咬下去却是甜蜜的酒心巧克力。

就如同宋南淮一样。

她特意选的。

“我希望你能好好听我的话,乖乖治疗,好好吃药,现在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