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全是他释放过的味道,被风吹的浅淡,外面的柳树轻晃着。他在她身上抖着,喉间挤出几丝餍足的呜咽。

温瑜的裙子被他染湿,手掌覆在他滚热的身体,将霍庭深抵在床上,声音缱绻缠绵,“我们没有工具啊。”

“我有……在……”

尾骨和胸膛因摩.擦而酥.麻,迟来的倦怠感把大脑搅得迟钝,他思索着。

“你带着这些东西来祭扫?”

霍庭深顿了下,“我没带着去墓地。”

温瑜轻笑,她亲亲他的手指,“霍先生真的很可爱。”

她从他的手上褪下那串木珠,修长的泛着粉色的指尖稍稍勾起像是在挽留。

“霍先生知不知道我送你的手串有多少颗?”

黏甜的声音让霍庭深浑身酥软,腰间感受到了风的凉意,微弱的气流在这种时候也显得刺激。他的声音像陷进云里,“……没有数过。”

“那我们来数一数。”

珠子崩裂开来,咕噜噜落在瓷质水杯里,沾了杯底的一点水,颜色显得深了一些。

沉香的木质香味和花香水汽混合在一起,堵塞住了他浑身的每个毛孔。她的手指柔韧细长,像是窗外柳树新发的枝丫,和着水,嫁接在滋润濡湿的土壤。

温瑜在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不知道这样的技术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他嫉妒也欢喜,无论是谁现在也属于他了,他咬着手背竭力堵住嗓子里的浪.荡声音。

周围的一切被眼底湿气晕成抽象的油彩画,混沌虚化,神智离开了身体,他模模糊糊听见温瑜问,“数清楚了吗?现在几颗了?”

几颗?几颗什么……

珠子碰撞挤压,高热感灼烧着理智,他胡乱说道,“4,4颗。”

温瑜轻笑。

……

被染成深色的珠子一颗颗坠回杯中,清脆的碰击声敲打着他的耳膜,身体下意识绷紧,应激似的吐.出一股温热。

霍庭深也没想到,他日日戴在手上的手串折磨他至此,来来回回的错,来来回回的猜,脆.弱的地方不停被碾压挤轧,逐渐失去知觉,等他猜对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衬衫皱巴巴的被他咬在嘴里,颈后和胸.前肿.胀,有种受够了的痛,又有种还不够的麻。

深入骨缝的痒意渐渐平息,他瘫在床上,眼睛疲倦的睁不开。

温瑜在床下晃着杯子,模糊的声音传到耳边,“少了三颗呢。”

总共17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