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程念和她碰杯,“我对朋友都很好。”
这话倒是没错,陈韵小时候出车祸,小腿做了场手术,胆子又小又爱哭,嚎的人耳朵痛,别人都不喜欢和她玩儿,只有程念一边嫌弃她,一边背着她出去四处乱跑。
季棠也是,小时候阴森森的,抱着破旧的娃娃躲在柜子里,不哭也不笑。大家都说她脑子有问题。但程念不信邪,每天用各种各样的糖果玩具书本小裙子诱惑她,最后季棠走出了柜子,朝她伸出瘦骨嶙峋的小手。
不过……
就算是朋友,徐熙月也是特别的。
因为程念没有异性朋友,她抵触一切接近她的同年龄段男生,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冷不热,甚至常常觉得恶心。
酒精中毒之后,徐熙月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只有今天,喝了一点就有些微醺的样子,眼睛晶亮水润,唇也红嘟嘟的。
学校离得挺远,陈韵为他们准备了住处。
后院里没有灯火,他被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倒在作废的鲜花堆里,震起一大片的花瓣,芬芳四溢。天上月亮圆圆的,他索性躺在那里。
“程念。”
程念蹲在一边,“干嘛?发酒疯啊。”
“程念,程念……”
他抓住她的手,“来拆礼物。”
“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手指从胸膛中间穿过,滑过触感细腻的肌肤,落在金属小夹子上。她微微勾起手指,他就痛得瑟缩起来。
“带着这种东西来这里?”
“是新品,很漂亮,和你的发卡一模一样……我想,让你看。”
程念取下发侧精致的太阳神珍珠发卡,笑了一声,怪不得来之前他让自己带这个。珍珠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送我这个当礼物吗?”
“不是啊。”他把视线从珍珠转移到他脸上,声音嘶哑软绵,“我想把自己送给你,如果你能收下,就太好了。”
“如果不收的话,我就过阵子再问。”他坐起来,唇上反射的星光显得他唇形饱满,很好亲的样子。
“涂口红了吗?”
她是行动派,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伸手 ,拇指在他唇上按了两下,抹开,泛着点细光的唇釉晕染到脸颊。
“原本的唇色太浅,上镜不清晰,问了陈韵,说等下可以在这儿拍一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