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等我去接你吗？”

“我派人送去的滋补药膳可有好好服下？”

说着，他想伸手拉我，我却侧过身子躲开了他。

他面色不悦，却还是耐心的和我解释道：“疏影，如果我不惩罚你的话，父亲母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知道我心里的妻子只有你一个，念辞好歹是你的嫡姐，更别说她生下了我的孩子。”

“你当日伤了她。”

“我没有办法看着她受到伤害……”

说来说去，不过是怕我伤到他的妻子孩子罢了。

他都是身不由己，我却是心肠歹毒，想到这，不禁红了眼眶。

“够了！我不想听。”

霍无痕似乎被我激烈的反应惊到，怔了一瞬才放缓语气：“好了好了，不重要了。”

眼看气氛陷入僵持，许念辞摸着肚子走了过来，故作诚恳：“妹妹，我给你道个歉，我也只是担心孩子，我知道你和夫君两情相悦，但毕竟我怀了夫君的孩子。”

“你没有孩子，可能不理解当母亲的心情。”

她抬手捋了捋头发，发髻上的玉钗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我瞳孔骤缩，一把扯住她：“玉钗是我小娘亲的遗物!”

“念辞喜欢我就给她了。”霍无痕拉开我的手，“就当是你给她的赔罪。”

我伸手就要去抢玉钗。

许念辞却突然踉跄的往后一倒，捂着肚子痛哭：“啊...我的肚子...”

“许疏影！”霍无痕第一时间推开我，眼神冷的骇人，“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你闹够没有！”

他力道太大，我被狠狠撞到门框上，后脑勺重重磕上去，血瞬间涌了出来。

可霍无痕连头都没回，抱起许念辞就往外冲。

“夫君...”许念辞靠在他怀里，虚弱地哭，“孩子会不会有事？”

“别怕，有我在。”霍无痕的声音温柔得刺耳，“你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我瘫坐在地上，后脑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

他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慌张，连头都没回一次。

第2章

接下来几天，我几乎每天都等到几个小丫鬟在我院子外讨论霍无痕的事。

前日是霍无痕温柔哄着小女儿，眉眼温柔，而许念辞靠在他肩上，笑得甜蜜。

我自虐般的听着。

昨日是他深夜守在许念辞病床前的，亲手喂她喝汤的，还亲自哄睡他的女儿。

每听一句，心脏就像被刀剜一次。

可痛着痛着，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或许，我的心早就在每一次霍无痕失约的时候，彻底死了。

许念辞身体好转，差人叫我去训话。

我本不想去，又不想在离开之前惹出什么事端，还是答应了。

可当我到她的殿落时，却听见房里传来许念辞带着哭腔的声音。

“夫君，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妹妹。”她的声音又软又颤，“但现在真的是特殊情况...”

“我堵奶了，疼的受不了...乳娘又休沐去了，可孩子一直闹着要喝。”她抽泣着，“你就当是为了孩子帮帮我...你放心...许疏影不会知道的...”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霍无痕背对着门口，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紧绷的背影。

漫长的沉默后，霍无痕的左手缓缓抬起，指尖挑开许念辞的衣襟，右手抚上那片雪白的肌肤。

我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冲了出去。

暴雨浇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