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宴倒是淡定,对着阿奇:“继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崩溃,男生哭着蹲到了地上,抓着头发说:“是我一时冲动,当初杨舒乐同学带我进?了俱乐部,我很羡慕你?们总是能说说笑笑,那么开心。今天在路上,我看杨同学心情不?好,听?见他说陈默是个同性恋,这件事只要闹大了,他以后就不?能再在学校里待下去了,我……我……一时……”
男生结结巴巴说完这段话,哭声?听?起来挺可怜。
杨舒乐感受到周围似有若无看来的目光,脸色变了变,“阿奇,你?自己做的事没事扯我干什么?!”
“对不?起。”男生抽抽鼻子从地上站起来,他低头嗫嗫道:“实在对不?起,我自以为你?讨厌他,所?以就……我的助学金,你?可以求求你?爸妈不?要撤销吗?”
杨舒乐气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先是难以置信,然后有些惶恐地去看席司宴的脸色。
果然。
“你?杨家的助学金?”席司宴勾了勾嘴角,“你?这么跟人说的?”
杨舒乐有点慌了,解释:“这事是个误会,宴哥,我……”
“行了。”
席司宴将?手里捏成团的湿纸巾,隔空丢进?手边的垃圾袋里。
“用?模棱两可的话引导别人,这事儿你?做到我眼皮子底下还想把自己摘干净。”席司宴的话说得并不?重,可在场每个人都觉得心底一凛,他朝杨舒乐和那个男生看过去,“助学金不?会被取消,从今天起,你?们都被俱乐部除名了,以后的活动上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这话如同一滴冷水落进?油锅,带起的劈里啪啦的连锁反应,炸得人皮肤生疼。
周围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席司宴就这么快速地给出?结论。
将?这事儿画上结尾。
晚上一群人,还去露天池子里游了半小时。
陈默没下水。
裹着浴巾坐在岸边指导了几个旱鸭子,倒是平白让一群人泼了身水,从头到脚全湿透了。
“我爽了。”老苟在回房间的路上,还在兴奋地跟陈默说一个小时之前的事,“亏得我还真以为今天六班那个,是同性恋极端反对分?子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杨舒乐也是活该了。”
他们是最晚回来的,民宿里已经安静下去。
苟益阳还在感慨,“这下好了,你?俩情敌身份彻底坐实了。”
“跟我有关?系?”陈默边走边扯下他的手。
苟益阳在上木楼梯时扯住他的下衣摆,用?以拖动他游泳后软得跟面?条似的两条腿,夸张:“我说你?多少是有点不?识好人心了,人席司宴为了谁啊?”
陈默站住,“难道不?是他一早就想清理门户?”
陈默心想,他一个明确问过他‘谁告诉你?我喜欢男的?’这种话的人。知道一个喜欢他的人时时在身边转悠,说不?定早就想把人踢出?去了。
所?以陈默偶尔也会疑惑。
杨舒乐上辈子多次在杨家的饭桌上阿宴阿宴称呼得欢快,真是一厢情愿?
陈默懒得再想,也不?想再继续和老苟闲扯这个问题。
转身上楼。
他们住的房间,要经过二?楼长廊的拐角。
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前边拐角传来对话的声?音。
杨舒乐在抽噎。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靠在走廊的木栏杆上,抬头和陈默的视线对上。
杨舒乐没发现他们。
继续:“宴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孙晓雅他们那么说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