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什么时候被松开的都不知道。他只知最后关头,自己也彻底陷入这场混乱的荒唐当?中,抓着席司宴的头发将人带起来,不管不顾吻上去。
呼吸交错侵占。
与当?年小镇酒店的那个?雨夜的青涩不同。
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熟练度上,陈默对这事儿的认知都上了一个?台阶。一旦放弃了纠结所谓的场合地点,眼前?的人,他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
他投桃报李的后果,就是那张皮沙发最后变得惨不忍睹。
本就是黑色的皮质,如今越发深了一度,印记凌乱不均。搭配着扶手皱巴巴的领带,落在?地毯上的外套,茶几?上随意丢弃的手表,那场面越看?越无法直视。
尤其是被抱到旁边单人沙发上坐着的陈总,他撑着额头,看?起来有些悔不当?初。眉间注意力不集中的倦色,皮肤没褪完的浅红,以及轻度撕裂的嘴角,都像是在?昭示着某人失控之下的暴戾。
事实上,这伤口还真?不是席司宴不管不顾造成的。
他拿了药膏走回来,在?陈默面前?蹲下,皱着眉替他一边抹,一边说:“你都没觉出痛?”
陈默扫视他,看?他一套衬衣西裤显得宽肩窄腰的优越身形,“你现在?倒是挺人模狗样的。”
席司宴拧上盖子,笑了笑,“后面可是你自己主动的。”
“我色欲熏心行不行。”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陈默看?了一眼沙发,略微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催促:“你不是洁癖吗?赶紧找人把沙发换了。”
席司宴从蹲姿起身,双手撑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盯着陈默,轻声?:“换了?要是每发生一次就换一件,会不会太奢侈了?比如说床,地毯,洗手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