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立在门口当装饰,检测到唐煜的脚步声猛然苏醒,想要扑上来贴贴蹭蹭,但记起雄主虫要为雌主虫守身如玉,又退后半步,献宝似的打开自已的脑壳,“这些都是雌主虫刻意吩咐婴婴给您做的营养餐,您可要吃光光才行呀!”

唐煜往那硕大的脑壳里瞟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两下:“我觉得我的伤已经痊愈了,不需要这么进补。”

他又不虚。

这满满一脑壳的食物,足足顶他平时一整天的量,他的雌君生怕他饿到,难道就不怕撑死他吗?

“不行哦,雌主虫说,雄主虫要吃多多才能好得快!”婴婴缓慢转动着圆头,搬出“圣旨”出声抗 议。

唐煜争辩不赢,很给面子的去洗了手,坐在餐桌前,倦怠地觑着婴婴一一取出饭菜,摆满了整个餐桌。

刚才在雄虫宿舍的视觉冲击让他胃口不佳,挑挑拣拣吃了几口就放下餐具,打开光脑,要给安尔雅发消息,告状婴婴浪费粮食。

没想到安尔雅先将通讯打了过来,唐煜顿时挺直脊背,脸上的倦容一扫而空,按下接通键:“中午好雌君,你吃饭了吗?”

“雄主。”

安尔雅的声音从光脑内传出来,有点沙哑,却很柔和。

他那边的声音很是杂乱,镜头对着天空,只能看到军雌那双浅紫色的眼眸:“我已经吃过了。我听医虫和婴婴说,您最近胃口很不好,请问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他们敷衍您、给您送的餐不合胃口?”

在安尔雅眼里,唐煜是个单纯善良的雄虫,他不在身边,有被虫苛待的嫌疑。

唐煜:“……”

唐煜默默将光脑摄像头转向餐桌,一言未发,但此时无声胜有声:你见过哪个重伤初愈的雄虫,能狂炫一桌子饭菜的吗??

安尔雅沉默了。

静默让唐煜清醒,被血腥场面冲散的敏锐直觉开始复苏,心里咯噔一下:“安尔雅,你怎么不让我看你全身?是战情危及、你受伤了吗?”

“没有。”有虫关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安尔雅心头涌上一丝甜蜜,小心翼翼将镜头往下调整了几厘米,露出整张脸,认真看着雄虫解释,“雄主,我没有受伤。只是我们刚结束战斗不久,场地还没清理干净,不太好看。”

战情吃紧是真的,但还没到能伤他的地步,只是安尔雅发现唐煜怕血,舍不得吓他。

唐煜脑海里闪过尸山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顿时面色一白,胃里一阵翻腾,险些把刚吃下的饭呕出来。

生理性恶心之余,唐煜更加心疼自已的雌君,只可惜隔着光屏,别说亲亲抱抱,就连拉拉小手都办不到,只能可怜兮兮地口头表达:“雌君,我现在好想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