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保会主席收回代表算计的请柬,对着唐煜露出佩服的表情:“古语云,大智若愚,倒是我有眼无珠,低估了阁下。”

唐煜面无表情,继续看他表演。

雄保会主席见唐煜没反应,再度递出手:“既然阁下都已经猜到了,我也就不藏掖着了。不错,我和柏谙公爵在干一件利虫利民的大事,但现在,我们遇到了困难,很可能会因此前功尽弃、甚至赔上几百年的努力,我想请阁下帮忙,事成之后,记阁下您头等功勋。”

唐煜敛眸,做深思状。

虫不给回应,雄保会主席就一直伸着手,好像非得要前者和他握手才肯罢休:“安尔雅有什么好的?他只是被柏谙公爵府除名的卑贱雌虫而已,伊文才是伯爵的正牌雌子,且正直最好的年华,安尔雅虽现在位居上将,可这位置能做多久还要另当别论,不如阁下弃了他,加入我们,待计划成功,我向伯爵引荐,让伊文 做你的雌君。”

唐煜依旧未语。

雄保会主席下意识以为他在犹豫,顶着半颗秃瓢,笑得满脸献媚,迫不及待把手凑到唐煜的胸前:“怎么?你还真打算为一只军雌守身如玉不成?”

在雄保会正主席看来,唐煜这样的平民雄虫普遍没什么见识,内心肯定削尖了脑袋想要迎娶正牌贵族雌虫,没虫能拒绝功名利禄,他开出的条件断不会遭到拒绝。

摆在年轻雄虫面前有两条路,一个是信任被家族除名的安尔雅,另一个是投靠柏谙公爵。

唐煜静静听着,完全没有出言打断的欲望,他与雄保会主席四目相对,暗地里用精神力锻造了一把尖锐的水果叉子。

对付这种虫,语言徒费口水,还是直接动手更有成效。

“抱歉。”唐煜的语气不带一点负面情绪,甚至有些不谙世事,“我新婚燕尔,现在没有换雌君的--”

话到一半,手猛地扬起,手中的水果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雄保会主席的掌心:“--打算!”

“嗷!!!”

本土雄虫普遍弱鸡,雄保会主席来不及反应就被刺中,剧痛自掌心向周身蔓延,迫使他抱着手倒在地上打滚,嘴里接连不断发出哀嚎。

叫声实在太过惨烈,很快引起守在门外的虫们的注意,

医虫和雄保会的虫面色骤变,一齐破门而入,遂目瞪口呆。

只见那位惯常以温文尔雅形象对待雄虫的雄保会主席倒在地上乱滚,涕泗横流哀嚎不止。

安尔雅上将重伤初愈的雄主满脸无措,光着脚站在旁边,焦急地冲门口喊:“你们快进来帮帮正主席啊!他--他突然就这样了!我…我害怕,我不敢碰他…”

雄保会主席打死也没料到唐煜能傻到睁眼睛说瞎话。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受了伤,别虫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做的,这平民雄虫不找“我不是故意的”这种万无一失的理由,反而在慌乱之下拒绝承认?

--真是天助我也,你是被自已蠢死的!

纵使痛得口水都滴下来了,雄保会主席仍旧挣扎着在医虫的手底下仰起头道出真相:“来虫!来虫带走唐煜关进雄保会!他…他狼子野心、要杀我!唐煜刺杀前来慰问的雄保会主席!快--快点押解他!”

唐煜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遂又颤巍巍委屈道:“我没有!正主席您说话要讲究证据的!不能趁着我雌君为虫族征战、我身边无虫保护就诬陷我啊!”

话落,唐煜往后退了几步,瞅准位置身体一软跌回病床上。

重伤初愈让他看上去极其虚弱,焦急地据理力争道:“我…刚从绑匪虫手里逃出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身体还在恢复期、又没有武器,哪来的力气害虫啊?”

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