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顿时垮了脸,忍无可忍:“…小年糕,你怎么能这样!?”

虽然很气恼,但出于对文件的敏感程度,唐煜还是被吸引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起 诉酉佘的文件资料。

从A区实验基地离开时,安尔雅就说会起 诉酉佘擅自伤害雄虫,没想到在这么繁忙的档口,雌虫竟然没有把这件事情延后。

“你有时间盯着这件事的后续吗?”唐煜放下餐具,朝屏幕伸出罪恶的爪子,“不如给我盯着?”

他对酉佘这只虫有印象,是从实验基地离开后想起来的。

在他和安尔雅结婚的那一天,他去买冰淇淋,回来见到妲霏霏欺负他的雌君,有一只雌虫抱着不大的虫崽,他从虫崽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并不值得雄主亲自费心。”安尔雅轻描淡写避开唐煜的手,收起了起 诉书。

唐煜妥协地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安尔雅是想要为他出气,但看这个反应,应该是要借着他这股东风搞事。

酉佘的“罪行”是建立在未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对他使用不明药剂,不管是通过不法途径流出的G型缩小药剂、还是后来的精神力诱导药剂。

依虫族对雄虫无微不至的法律保护,这套罪行足够判酉佘半生牢狱之灾。

以此推测,安尔雅的目的,应该是把酉佘这位尸位素餐的科研狂虫从A区实验基地首席博士的位置上面拖下来。

纵使酉佘再怎么热爱科研、甚至已经被科研的热血泯灭了虫性,如果没了施展的温床也难以成圣,安尔雅的这步棋,可行。

变故点在于酉佘是已婚雌虫,他的雄主是雄保会秃瓢正主席,已婚雌虫的虫身自由归其雄主管辖,若是他的雄主非要保他,这事儿就很麻烦。

除非……

唐煜脑中灵光一闪,敛眸低声道:“现在的雄保会真是让虫不放心,作为雄保会主席的雌君,酉佘博士雌德意识竟然这么差、知法犯法想要害我。小年糕,我好怕啊~”

安尔雅:“……”

唐煜平时坚决信奉众虫平等,雄虫权益和雌德意识向来被视如无物,今天既然能心平气和说出来,除非

安尔雅仔细剖析了唐煜的话,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

--用舆论让雄保会主席迫于局势自动避嫌、不敢出手、坐看他们成事,如果执意保酉佘,则是会让他失去在雄虫中独一无二的权威。

不管猎物伸头还是缩头,受益者都是己方。

身在军部休息室,两虫并没有谈论太多敏感的话题,馊主意的提及和接收都是悄无声息的。

唐煜给安尔雅点的东西不多时被送到办公室桌子上面,安尔雅出去拿进来,坐到桌子边自顾自开始享用。

雌虫的进食仪态优雅,速度却极快,只一小会儿,水生兽类的骨头就堆成了小丘,看上去好像生怕虫抢似的。

唐煜看得想笑,默默陪着雌君吃完了自己的饭,托腮盯着安尔雅:“不要着急,我不会跟你抢。”

安尔雅不答话,大快朵颐地动作丝毫不减。

唐煜目前还不能享用这些,他吃得这么快也是为了防止雄虫嘴馋。

鉴于安尔雅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陪他,一顿饭下来已经所剩无几,唐煜起身,从背后沮丧地贴着雌虫,摄取着他的体温,眼里满是不舍,半刻都不想分开。

安尔雅放下餐具,擦干净手抚摸唐煜的头发,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无可奈何地安慰:“雄主,我工作的地点和您就只隔了一道门。”

唐煜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在安尔雅眼睛下方的位置嘬了几下。

下午,安尔雅继续工作。

唐煜闲得无所事事,玩了一下午的游戏,待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