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敢给我,我就敢穿,小年糕你最好不要后悔。”唐煜的脸比那娃娃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如同一剂猛药,看得安尔雅脸红心跳,突然不太想让这么好看的雄主被别虫看见。

他后悔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治疗后悔的药,安尔雅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忍着滔天的占有欲,把唐煜带到了一家类似地下小作坊的工厂。

门口有个叼着雪茄的豁牙雌虫,看上去做的是门卫的工作,形象却像蓝星拉皮条的。

他见到安尔雅风尘仆仆赶来,雪茄掉在了地上:“呦,元帅啊!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里面请,快里面请”

态度实在热情得诡异,唐煜拧紧了眉头,顺着安尔雅领口往上爬,最终站到了他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耳朵:“小年糕,他是自己虫吗?”

虫族正处于多事之秋,他生怕虫有诈。

安尔雅用指尖抚摸两下唐煜的头,给了他一个安抚地眼神。

唐煜放了心,蹭了蹭自家雌君的手指尖也对,如果不安全,估计安尔雅也不会带自己过来。

安尔雅跟着豁牙虫进了看起来脏兮兮、黑黢黢的小作坊,左拐右转,步履匆匆往里面走。

豁牙虫很是健谈,从始至终嘴巴就没停下过,一会儿提起哪家雌虫被雄主抛弃、一会儿又八卦起哪家雄虫娶了一位很漂亮的雌君。

安尔雅听得心烦,可又不得不跟着豁牙的话痨走,冷声地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愧是伯谙家的孩子,就是比别的虫聪明得多,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豁牙虫嘿嘿笑着,贼兮兮盯着安尔雅,看起来八卦得不得了,“叔其实就好奇你跟唐阁下,他真的如星网上说得那样对你好吗?我记得你结婚前可不是这个态度”

豁牙虫嘴大舌长,视力也不怎么好,并没有发现唐煜的存在。

安尔雅直觉不好,张了张嘴,欲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豁牙虫笑了两声:“你结婚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来找我们拿药剂,难道不是想给唐阁下用的吗?”

安尔雅心跳都加速了,急切地辩白:“你们不是没给吗?”

“是没给,害雄虫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我们实验室是正规的。但没有药剂阻止你动手了吗?”豁牙虫话到一半,才想起安尔雅是个视虫族法律为无物的虫,头疼地连连叹气,“我每年都在向虫神祈祷,盼望虫神能赐下一只能管住你的虫,你若能收敛,酉佘博士也能少操点心。”

说来奇怪,安尔雅结婚后,不仅没有变成传统意义上“知书达理”的雌君,言行举止反而更加盛气凌虫了。

豁牙虫收起八卦和忧心,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你的经历,是每只雌虫必有的经历,我们需要依靠雄虫活下去,你并不特殊,如果你能放弃你的骄傲、收敛你的不屑,就会发现那些事其实都没什么,终归你还活着、雄虫那种柔弱的生物并不能真正伤到我们。”

安尔雅面色已经完全变了。

豁牙虫毫不避讳点开他心底讳莫如深的事情,而作为他雄主的唐煜 ,此时此刻就在他肩膀上。

敏锐如唐煜,这些话已经足够他推算出前因后果了。

“可我更喜欢现在的安尔雅。”唐煜冷不防地开口插话。

他见不得别虫话里话外说他雌君不好,也无法把那些伤害视之不见:“有劳您惦记我的雌君。但他从来都很好,并不需要您口中的‘收敛’,我爱一只雌虫,就会为他所有的样子着迷。”

唐煜其实很理解本土雌虫的不容易,他们生长在畸形的社会里,从而把挨打认作常态,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倘若平时遇见,唐煜可能并不会在意他们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