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部分都名校毕业,家庭不错。

最大的司徒锦已经开了公司,他告诉我,

“苏妈妈,你放心,我们不是想来分家产的,就是想给你出口气,让恶人自食其果。”

“是的,苏妈妈,虽然你没有养育我们,但我们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没有你就没有我们。”

“顾叔已经和我们说了所有事情,这次我们和他们死磕到底,让他们从哪来来滚回哪来去。”

看着这么多懂事的孩子一口一个妈妈,我的心暖起来,一扫最近的郁闷痛苦。

原来,冥冥之中,是我的善心拯救了我自己。

等孩子们都散去后,付廷岳要和我好好谈谈。

我俩坐到别墅院里,陌生又疏离。

付廷岳盯着那颗百合花树,声音哽咽起来,

“繁星,这颗树还是你亲自为我种的,那时你说,我们一定会恩爱到老,一直到头发全白了。”

“短短半个月,我们就怎么变成了陌生人?”

我冷笑一声,原来这是短短半个月的事情,他在米国享受天伦之乐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提。

他真是双标狗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毕竟是爱了二十年的男人,说不难过痛心是假的。

付廷岳抽泣着,说起当年我对他的宠爱谦让。

他生病,我守在床前不眠不休。

疫情,我把家里仅有的退烧药给他吃,我自己烧到昏厥。

他出门,一句话我就放下工作接送。

直到天色渐白,他才说出最后那句,

“繁星,你这么爱我,就心疼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把股份给金佳展佳吧,我不能陪他们长大,已经亏欠他们许多,就想让他们过得好点。”

说到这一步,我和付廷岳彻底走到末路。

他所有的深情都是为了柳芝芝娘三,只是一次次利用我的感情而已。

我只是冷冷看着他,

“付廷岳,当年你父母赌博破产,高中都不让你读,是谁一天打三份工,跪在他们面前磕头让你读了大学?”

“付廷岳,结婚时,你父母要二十万彩礼,要不然就把你送到老寡妇家倒插门,是谁借了贷款,把你救出火坑。”

“我拼死拼活创办公司,让你成为人人羡慕的付总,给你爸妈买养老保险,发生活费,给你弟弟买车买房,是谁让你在家成为贵宾,被高看一眼。”

……

付廷岳停止了抽泣,只是结巴着嗓音,

“繁星,是你,都是你,我知道你全心全意爱着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求求你帮我最后一次,让两个孩子有依靠。”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全心全意爱你,再也不会辜负你的情义。”

四周再次陷入宁静,偶尔虫鸣尖锐。

虽然付廷岳说得结结巴巴,我却都明白了。

他还想利用我的感情,给那两个私生子谋一个未来,把我的心血恭送给外面的野男人。

原来,他的爱比毒药还毒,不仅仅让我死,还杀人诛心。

终究是我错付了一生。

最终我问出了那句灵魂拷问,

“付廷岳,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孩子,想让他们有依靠,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离婚?”

“离了婚,你和柳芝芝结婚,你们齐心协力,给孩子创造未来不好吗?”

付廷岳沉默了。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权衡了利弊。

柳芝芝那种绿茶女,风花雪夜,甜言蜜语行,养家支撑一片天空,她不可能。

付廷岳又结巴了,

“芝芝,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