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把他给我拿下,一个男侍从竟然守在内院,还屏退众人,给我拉下去打!”
房门被大力踹开。
凌永昌绕过屏风,扯开碍事的层层纱帐,似是在找什么人,“来人,都给我找,光天化日锁着房门不见人,莫不是屋子里藏了个野男人!”
立即有几个粗壮的婆子的涌进房间四处翻找,其中一个还过来搜身。
“禀告老爷,二小姐,她脖子上有好多红印子。”
白氏捂嘴一副惊讶状,“红印子?莫不是发了急症?”
凌永昌一看,“急症?我看着倒像是和男人鬼混的痕迹!”
婆子们翻找了一通,没翻出个男人来,只得灰溜溜地退下。
这时候,凌婉婉也来了,“爹爹真是关心二妹妹,一下值就急匆匆地过来看望。刚刚我来探望二妹妹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敲了半天,墨竹才打开房门,也不知道和二妹妹在房间里面做什么。”
“就是,我训斥那墨竹没规矩,二小姐还护着。原来……”碧玉的话欲言又止,成功的引人遐想。
“好啊,难怪找不到人,原来是和下人厮混!快把那个墨竹给我带上来!”
凌芸被几个婆子拽起来按到地上跪着。
墨竹也被几个家丁拖进来,浑身血迹,显然是刚被打了一顿。
“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不要脸的事情?”
凌芸冷笑一声,回道:”我与墨竹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之事,你们三番五次诬我清白,到底有何居心?“
”哼,如今我亲眼所见,你还狡辩!你个孽障,看来不上家法你不会招认!”
第8章 动心
“爹爹这是要屈打成招?”
“你!”凌永昌被噎了一下,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白氏赶紧给凌永昌抚胸顺气,面露无奈之色,“老爷别气坏了身体,芸儿自从三年前遭逢变故,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平时管教不严,才让她身边的下人钻了空子。”
“是啊,爹爹,二妹妹想必是受下人蒙蔽挑唆这才犯了错。”
这白氏母女表面上是在替她求情,实际上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了罪。
“来人,把她身边伺候的人全给我押过来!”
不一会儿,奶娘也被押上来,她是墨竹的娘,也是凌芸的母亲刘氏陪嫁而来的家奴,她一见自己儿子被打得浑身血迹斑斑,心疼得涕泪横流。
“你们还想动我身边的人?我没做过的事,就算往我头上泼脏水我也不认!”凌芸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按在地上,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
凌永昌被气得不行,他踱了几步,抄起案几上的皮鞭,啪啪甩了几鞭子,鞭子落在凌芸身边的地上,差一点就抽到她。
“这鞭子是你平时惩治下人用的,今个儿我也惩戒惩戒你,让你也尝尝这滋味,看你还嘴硬不!”
“不可啊,老爷。芸儿现在的身子打不得。”白氏抓住凌永昌的手臂,“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芸儿给嫁出去,若是有了皮肉之伤可就坏了大事!”
“嫁人?就她那破烂名声谁愿意娶?如今又自甘堕落和下人白日宣淫,把凌府的脸面都丢尽了!我看今日不如打死她来得干净!”
凌芸忽然笑了起来,“好啊,那就打死我,我正好陪娘亲去,反正这个家也容不下我,免得我在这里碍眼!”
“听听,真是死不悔改,刘氏真是教养了一个好女儿!”
刘氏是凌芸的生母,活着的时候没受过宠爱,死了以后还要被指责。
凌芸心中憋闷,头痛欲裂,泪水如决堤一般涌出。
无论是前世又或是在这里,她始终是被人厌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