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谁知熟睡的傅让夷竟条件反射地伸出胳膊,把他揽进怀里。

“傅让夷,你好粘人。”祝知希的语气也变得黏糊起来。

也不知道这话他有没有听见,总之他含糊地回了几个字,但实在听不清。

明明一开始嘴巴那么坏,后面怎么就变得没我就活不下去了?祝知希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傅让夷的心口。

不一会儿,他的手被攥住了。

傅让夷把脸埋在他肩窝,含混着说:“……小色鬼。”

“我不是摸你的胸!我是在摸你的心跳!”祝知希压着音量发火,气得仰起头,“真是的……刻薄鬼。”幸好心不长在屁股上。

但醒来的傅让夷对这段小插曲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睡得很懵,慢吞吞吃饭。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吃白切鸡的时候,傅让夷忽然一本正经地问:“你和梁苡恩联系过吗?我那个天使儿子怎么样了。”

祝知希差点儿呛到。要是有个起外号大赛,傅让夷一准拿冠军。

“其实倒计时交换的当天,我就很担心,打了好几通电话,小恩说,他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是第二天他给我发消息,说小羽跟他说了,他会回来的。”

他把梁苡恩发来的照片翻出来给傅让夷看。照片里,梁苡恩的掌心上放着一片羽毛。

“这是他留下的?”傅让夷问。

“嗯。”祝知希双手合十,“希望我们小羽不要成为背锅的基层,拜托拜托。”

吃完没多久,两人面对面躺在病床上,他的手就伸过来,摸了摸祝知希的肚子。

是不是又要说什么刻薄话?祝知希下意识吸肚子绷腹肌:“干嘛?”这两个字说完他感觉自己都快漏气了。

“没什么。”傅让夷揉了揉他的小肚子,“感觉最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本来你就在二次发育,身体都没养好,情绪波动也大,还要照顾我。”

祝知希没料到会是因为这个。他像个迅速泄气的气球,变成皱皱巴巴的一小团。

“哪有……”他抓住傅让夷的手,扣住,“伴侣不就是要相互照顾吗?”

傅让夷点了点头。他没戴眼镜,少了几分平日的距离感和严肃气质,又穿着病号服、吊着胳膊,面色苍白,看上去的确有些“体弱多病”。或许是因为罕见,心疼之余,祝知希竟然觉得他脆弱的样子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