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复情绪,不激怒对方:“你想要什么?”
肖响又一次笑。他的笑声有种神经质的尖锐,像指甲刮在铝合金的窗框上,很折磨人。
“要什么?猜猜看吧。”
祝知希感到困惑,这种不言明目的的绑架才更令人恐惧。
祝知希试图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你把我弄晕,不直接杀了我,把我带到这儿来,应该有别的想法,是吗?钱?还是别的什么?”
他想到祝则然对这人的调查:失去工作,生活窘迫,毕生的积蓄又拿来买房,却全都打水漂,还生了病,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治疗。
他调整呼吸,尽量温和地和他沟通:“如果是钱,你现在就可以联系我的家人,想要多少都可以,我们可以不报警,这件事不是没有商量……”
谁知对方用一声冷笑,打断了他。
“钱?”肖响绕过他,来到另一边,抬起了手。
顺着他的动作,祝知希才注意到,他的右前方竟然固定着一个黑色的三脚架,上面架着一个手机。要不是手机屏幕被点亮。这个架子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你以为给点钱,就想发打我?你们有钱人的思维方式和我们这些蝼蚁还真是不一样。”屏幕发出的光映照在肖响脸上,把他脸上压抑着的扭曲和仇恨都照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