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最近事又多,很多陌生号码都漏接了。”

“好吧,之前他找我要过你电话。”祝则然骂了一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祝知希现在脑子很乱,没办法再插手这两人的孽缘,因此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他静坐了一会儿,车厢里明明静得可怕,可他却感受到持续的耳鸣。

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开车,祝知希直接开门,下车,走出去叫了一辆车回家。路上他联系了策展助理,交接了后面几天的工作,又给周铭打去电话,报备并请假。通话的同时,他买了去C市最早的一趟航班机票。

回到家,草草收拾了他认为用得上的东西,背着背包来到机场,值机,登机。这过程中他无数次联系傅让夷,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祝知希坐过无数次飞机,头一次在高空中焦虑到无法合眼。航班配备的餐食他几乎没吃,但喝了好几杯葡萄酒,缓解情绪。

这趟出差之前,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变故。之前和傅让夷的同事吃饭时,也没有加他们的联系方式。

他只能先去酒店,如果扑空,再想办法联系考古队找人。

飞机落地C市,天已经黑了。

坐上从机场前往酒店的车,祝知希又一次打过去。

关机了。

心重重地往下一沉,又或者说是塌陷,那一瞬间惊惶甚至剥夺了他的感官,听不见也说不出来。

“先生,先生……”

祝知希恍然抬头,看向驾驶座的司机,有些懵。

“酒店到了。”司机提醒道。

“好的,谢谢。”祝知希这才反应过来,开车门时手有些打滑,下车时又差点忘了拿包。

C市的夜晚比他想象中冷,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冻得人直打颤。浑浑噩噩站在酒店门口,祝知希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自己给傅让夷带的衣服是不是不够。他这几天其实一直很冷吗?

简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