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了好久的文物集向傅大教授咨询,又在他悉心讲解时随意地摘掉他还戴着的手环,放在桌上。

一切都看似寻常。祝知希随意地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收好了两张明信片,又钻进傅让夷躺过的帐篷里。

拉上帘,所有伪装轰然崩塌。

倒计时有了巨大进展,可他却心乱如麻,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傅让夷看他的眼神,是他说的话。那些会让他产生误会,又那么冷静的话语。

他越想剖析清楚,越是混乱,思维也变得愈发拘谨、愚钝,甚至于到最后,将自己绕了进去。

不依不饶地讨到了特殊性,然后呢,下一步要追着傅让夷要什么?

傅让夷有的并不多。

易碎的心,藏着的伤口,好多好多不愿袒露的痛苦秘密。

祝知希甚至开始害怕。他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

他担心都是误会,更担心弄错自己的心意。如果只是觉得逗他有趣,只是因为倒计时而产生依赖,在依赖和相处中涌出心疼、怜悯和一些好感,这些情绪混合起来,把自己都骗了,等哪天清醒过来,又应该怎么办呢?

他好怕傅让夷因为自己受伤,却又沉迷于每一次亲密接触带来的浓烈的情绪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