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陛下,我与他君臣情分至此而断。若他执意苦苦相逼,我夫妇宁可玉碎,也绝不瓦全。”

“对。”薛稚也忙跑了过来,泪水涟涟地重复,“绝不瓦全……”

这少年正是江澜。

对方竟是将他认作了皇帝的人。

既是没有认出他,是不是,公子便不会迁怒到江蓠?

他迟疑一晌,看着他们没有应声。

谢璟将丹药与少年服下,不出片刻,对方果然晕死过去。遂简单收拾了行装,重新启程,在月色里继续向南行进了。

三日后,江澜药效散去,亦动身回京。

次日,梁王派来的人马寻到此处,留意到打斗的痕迹。因认出遗落在此处的玉笛上刻有谢氏族徽,不敢隐瞒,一面向南追赶,一面又将院落中遗落之物悉数呈回了京中。

……

台城,玉烛殿。

梁王亲手将从院中找到的物品呈上:“陛下,这是在太湖边寻到的东西,还请您过目。”

额上却冷汗密布。

此次从太湖边那处小院里发现的,除谢璟的玉笛外,还有两副调制好的药材。

他留心问过医师,这是堕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