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待郎君进来知晓了,他一定会觉得有损她的身子而不同意。

可她实在放心不下!

她的小日子一向都很准的,偏偏这一次迟了十几日。

听人说怀妊初期最易落胎,她仔细想过了,不管到底有没有孕,为防万一,她都得在这个时候想办法拿掉它,她绝不能有孕,绝不能怀有兄长的孩子!

这两个方子皆是妇人落胎之方,一旁正与他人把脉的医师有些迟疑:“夫人这是要落胎吗?”

恰逢此时谢璟已买好胡饼走了进来,闻之大惊:“栀栀?”

“你这是做什么?”

薛稚没有解释,只催促伙计:“您抓吧。我们要的。”

这是在外面,谢璟便不再说什么,只震愕地看着她。伙计将药抓好后交予她,目送二人走出去后,才笑着与那医师道:

“看起来他夫人想落胎他却不知情,搞不好那胎不是他的,这可有得闹的了。”

此后一路,直到出城,谢璟都没有过问一个字。

待到马车重新行驶在官道上,薛稚靠在夫婿怀里,方才哽咽着说:“我不想要皇兄的孩子,我想过了,不管有没有,现在拿掉才是万无一失。要是等到能把脉把出来后再决定,说不定,一切都已经晚了……”

谢璟担忧她:“可,那药材难道不会伤身吗……不行,这太冒险了,你身子骨本来就弱……”

薛稚道:“流产伤身,难道生下来就不伤身了吗?如果生下来,那会是我一辈子的噩梦的……我必须打掉它!”

“我只想生我们的孩子,郎君……”

大约是怕他阻碍,她哭得极为伤心,泪珠扑簌如断珠。

谢璟长叹一口气。

“栀栀。”他很认真地板正她双肩,“你不觉得,一直以来你对这件事反应都太过激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