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省会拟好旨意的。”

但何令菀却不肯走:“陛下既说允我为后,那么,该尽的职责,妾还是要尽到。”

“其一,公主既和谢氏绝婚,便不能再住在陛下身边,以免遭人闲话,有损陛下与公主的清名。”

“其二,陛下若是真心喜爱公主,便该为其打算。这样金屋藏娇、不清不楚地留在您身边,终究不是长久之法,若将来有了子嗣,可怎么办呢。”

“此朕家事也,与尔无关。”桓羡不耐烦地打断她,“回去吧,等着成婚即可。”

何令菀哑然,行礼退下。一直到她走后许久,桓羡心间那团莫名的火仍旧没能平息。

什么叫若想长久就要为她打算。

她只该待在他身边,哪儿也别去。

他有意晾着薛稚,却不期到了夜里,她会自己来。

夜间他在勤政殿里批阅折子,冷不防身后一阵猫儿似的轻柔脚步声,一阵香风柔柔吹入耳中,一双微凉的手从身后蒙住了他眼睛。

“还来找为兄做什么。”他冷笑,手中墨笔微微一顿,一滴墨飞速滴落在微黄的笺纸,“人也放了,官也升了,我是再拿栀栀没办法的。”

龙涎氤氲,烛火通明。这话中竟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站在他身后的薛稚脸上一红,放开手:“栀栀来给哥哥道歉……”

“白日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顶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