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绮幕芙蓉帐中,少女安静地睡着,两颊娇红,眼尾染赤,连睡梦中也是勾人不自知的娇美模样。
如同玉匠工人打量着自己最为称心如意的作品,桓羡黑眸浓沉,打量着熟睡中的妹妹。
他将手指送到那嫣红唇瓣间去。
感知到他手指的侵入,睡梦中的她也乖乖启唇。
就像他给予的一切,强占,羞辱,撕裂,苦药,她也总是乖顺接受。
睡梦中也能做戏到这种地步,他是满意的。
桓羡尾椎处攀升起一阵隐秘的快意,一直蔓延至了头顶。他手指轻抚她脸颊,轻笑出声:“真是可怜啊……”
语罢,他将薄衾替她盖好,披衣去到外间。
“什么事?”
他问已经等候多时的伏胤。
伏胤一张俊逸面孔自不消说又是涨红如血,忙低头禀道:“陛下,谢府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妹妹的嘴,骗人的鬼。
? 第 32 章
原来, 那日陆氏父子走后,桓羡便又派了暗子潜伏在谢家附近, 守株待兔。
如他所料, 仅仅才三日,陆氏便坐不住了,派人潜入谢氏, 投放云锦织成的冕服与通敌的书信,以此坐实谢氏谋反之铁证。
伏胤派去的人马按兵不动, 暗中跟随那人,一路跟到了乌衣巷太常博士王仪府上, 再未见那暗子走出。
想来陆氏依旧谨慎, 并没有直接派人前去投放,而是改让底下官员派人前往。这位出自同样是江东顶级门阀琅琊王氏的太常博士, 便是其马前卒。
究竟没能查到陆氏头上,伏胤有些赧然, 在檐灯飘忽的影子下抱拳请罪:“属下办事不力, 还请陛下降罪。”
桓羡手抚着那纸密报,墨发披散, 衣袍轻扬, 慢慢地踱回殿间在灯下细看。
殿内犹残存着浓重的苏合香气,烛火微朦, 映在锦屏罗帷上皆是影影绰绰一片。
伏胤停在门边,即使距离寝阁还相去甚远也不敢抬头张望。
“这有什么好降罪的。”看罢密报,桓羡皱眉说道,浓密眉宇间犹缀着不知因何凝结的汗珠, 亦在穿殿夜风中依依成烟。
他回过身来:“派人继续盯着王仪, 既是云锦, 他家里造不出来的。想办法,找到那云锦的来源。”
“记住,朕要的是证据。”
伏胤应了声“是”,下意识抬眸觑了一眼,目及陛下满是划痕的□□胸膛,又是脸上一红,匆匆地行礼离去了。
桓羡微愕,尔后却因属下的反应而恼然起来,将那纸密报在青瓷人形灯台上点着了。
云锦只能由锦署专人织造,十分耗费心力,对方采用云锦是为了坐实卫国公府“逾制”、“欺君”的罪名,但也同样会留下蛛丝马迹。
陆氏百年望族,门生故吏满朝,此次要做的,就是要剪除他的羽翼。
次日清晨,看守谢府的羽林卫便自卫国公谢敬书房的书柜夹层中,“发现”了他私藏的帝王冕服与通敌书信。
证物呈至玉烛殿,天子龙颜大怒,当即命人将“证物”送去了御史台,将还在病中的卫国公与其世子连夜提审。
卫国公自是不认,情绪激动之余,又晕厥过去。御史台不得不中止审问。
与此同时,留守并州的万年公主与御史台官员也渡江返回京中。天子命人开司马门以迎,亲自出城,迎回皇姊。
是日秋高气爽,鸿雁南飞,列朝百官都迎立于巍峨城门之下,万年公主被侍女从车驾中扶出时,几被那震耳欲聋的“公主千岁”声震得恍如隔世。
她立在车上,抬目望着司马门巍峨的城墙与其后恢弘的宫阙,未被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