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病了?

桓羡目中微讶,面上并无过多表情。

冯整哆哆嗦嗦地,遂把薛稚低烧的事报了。桓羡眉梢微挑,心道,还真是没用,这样的天气也能受寒。

他略想了想,却问起了不相关的事:“她的两个丫鬟,哪一个是谢家的。”

“陛下是说青黛木蓝那俩丫头?”冯整细想了一瞬,“老奴记得,是木蓝。木蓝是阮氏捡回来的丫头,从小就在谢家长大的。”

他神色淡淡地点头:“那就去把她叫回来。”说着,举步走了出去今日本有朝会,昨日之事太过突然,也总要应付群臣。

太极殿里,除却先前随天子北巡的大臣皆已齐聚,三三五五地凑在殿内讨论着昨夜卫国公府的事。陆韶端步走至尚书令陆升身边,拱手施礼:“父亲,顾公,朱公。”

陆升正和几名同僚好友说着话。见他过来,尚书左仆射顾审言压低声音问:“子期,你在礼部,可曾有听到什么风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韶眉眼清淡,谦和有礼:“回顾公,晚辈也不知道,只听说,是陛下在北境查出了什么,或与卫国公有关吧。”

实则昨夜他和父亲商讨了一晚上也想不出天子在打什么算盘,分明和北境暗中来往的是父亲,收了常术、周挚二人好处暗中指使大臣为二人说好话的也是父亲,为什么陛下甫一回京却处置了卫国公府?

还是说,真如父亲所想,是他们高看了桓羡,只是争风吃醋、为了强占乐安公主而已。

周遭大臣议论纷纷,思索间,屏风后已传来皇帝莅临的礼乐声,众人议论遂止,忙整顿仪容行叩拜之礼。

“众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