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皇兄待她如此之好,她理应报答。可惜她没用,既不通药理,也不会照顾人,对他的心病毫无用处。

她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陪着他这一桩事。

这便是留下的意思了。冯整喜笑颜开:“奴省得,奴省得,公主,您就放心吧。”

薛稚不安点头,又嘱咐了一句“别关门”,整整衣裳,担忧地往燕寝去。

冯整则退到殿外,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上的汗,对守在门外的伏胤道:“今夜,可多亏了乐安公主。”

若无公主,可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总不能真叫伏胤将陛下打晕……

伏胤目中却蕴满担忧:“公主毕竟是未婚女子,留她在此,会不会有损她的清誉?”

冯整笑呵呵道:“我不说,你不说,此事会有谁人知晓?”

他承认,请乐安公主过来安抚陛下,是存了赌的心思,以乐安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绝不是他之前表现出的那般漠然不在意。

只是自己这回自作主张,却算是戳破了他的心思……窥视天子,实乃大忌,陛下又会怎样处置自己?

次日,辰时。

天光微朦,烛火初歇,御榻之上,桓羡掩在被下的手手指微动,疲惫睁开了眼。

“陛下,您醒了?”冯整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进来,声音轻细得好像鏒金香盘里燃烧将断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