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忘记那些事,也不想有孩子。哥哥如果心疼我,就不会让我喝的,对吗?”
他没说话,将下颌轻轻抵在她额头上,首先想到的,竟是漱玉宫里那被她埋回栀子下的麝香。
为了逃避生育,她一直在伤害她自己的身体。
而她原本也不必受那些苦楚,如果不是他想要孩子,她是不必那般伤害自己的。
而他也总算是吃到些教训,知道一味地紧逼是不可能的。他终究还是想要完完整整的薛稚,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只是,他仍是觉得,她那日虽答应了和他在一起,但内心待他也并没有多少的亲近,反而比他强求之前更疏离。
“嗯。”他最终淡淡应了声,没有强求。
薛稚又推他:“去把灯熄了。”
这些天他夜里总是点许多灯,亮得她睡不着。
分明从前不是这样的,真不知这几年怎么多出来这么多坏毛病。
她不知道的是,桓羡有夜里不能视物的病状,是那年泣血的后遗症,夜里不点灯是看不清东西的。然他清晨又起得早,若没有灯烛,连更衣也是困难的,因而养成了蜡烛点一晚上的习惯。
然而这话说出来倒像是他故意卖惨一般,故而也没多解释,只用手轻轻盖住她的眼:“这样不就好了吗。”
“睡吧。”
次日是中秋,桓羡按惯例去了秦州府处理完政务,直到黄昏才回到清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