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关,她又为什么要忏悔?
立得久了,那股寒气似渗入肌理,在五脏六腑间充溢游走。他错愕地低首,将经文合上了。
夜间的气氛便有些僵,夜里入寝时,薛稚如往常一样被他禁锢在怀中,听着窗檐下潺潺霏霏的春雨就将入眠时,忽听得他问:
“那个孩子……栀栀有为他做什么吗?”
清冷幽昧,如冷箭落在薛稚耳畔,一阵不寒而栗。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哥哥不是已经请了大师做法吗?”
“那是我做的,可栀栀不也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吗?难道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薛稚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声音里便带了些许哽咽:“一个□□而来的产物,哥哥要我对他有什么感情?况且哥哥如今提起,是要时刻提醒我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桓羡语声微滞:“……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她最近很乖顺,乖顺得有些不真实。而对那个孩子,也淡漠得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那哥哥是什么意思呢?”她似情绪激动地反问,“好容易我淡忘了一些,哥哥却总要提起。是想我永远都记得这道疤吗?”
语罢,眼泪也如屋外春雨,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心疼与愧疚最终压下了心底的怀疑,桓羡将人揽在臂弯间,涩声道:“好了,是我错了,以后不再不提了。”
薛稚眼泪稍稍止住,内心却仍是不安。
他,是不是知道了?
次日清晨。
小雨依旧淅淅沥沥,薛稚起身后,略显迷茫地看着窗檐下连绵不断落下来的春雨。
桓羡并不在房中,一大清早便去县衙接见当地的高年了,他仿佛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分明性情极阴鸷冷淡的一个人,沿途经过郡县,却总要过问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