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肯像幼时那般全心全意地依恋他,他又何尝不会对她温柔一些呢。

她置若未闻,只喃喃重复:“不要哥哥……讨厌哥哥……不喜欢!”

桓羡只觉额角的太阳穴又胀痛起来。

然他和一个喝醉了的小花猫讲什么理呢,因而也只是软下声气:“不许不要,你必须要。”

“就不要……”她也只是重复,像受了什么委屈,垂着眸嘤泣。

桓羡心头无奈,索性揽住她闭眼吻住她唇,烛火映着他们缠吻的影子,又被随泄进来的微风摇曳的帷帐搅碎。

他力道渐重,很快她便受不住地软了腰肢,直直朝他怀中坠去。又被他以手撑在腰后,薄唇碾过白玉似的下颌落在颈窝间,留下一片湿漉。

薛稚衣襟已被扯至肩胛处,泻了大片大片的雪玉风光。他坏心肠地在那阴影幽深处吻了吻,抬目看着似是陷在迷醉中的少女,又问了一遍:“要不要哥哥?”

她一下子恼怒起来,柔荑攒拳雨点般砸在他背上。

连这发怒的样子也和幼时一模一样。桓羡笑了一声:“这可由不得栀栀。”

“那日不是说,要哥哥伺候你么?今日既是你生辰,那哥哥就勉为其难伺候你一回。”

他说着,把她抱进浴殿洗浴,回到寝殿时,厨房备下的醒酒汤也已送来了。

他先喂她喝了醒酒汤,把她抱到榻上,环抱着她闭眼去吻她侧颊。

灼.烫的呼吸自薛稚颊边一寸寸向下蔓延,然后是颈边,然后是身前。

袍服零零散散地滑落下榻,薛稚的神智越来越涣散,原本是装出的三分迷乱醉意也由此增至五分,直至他以齿啮开她腰间衣料。

她终于醒悟过来他想做什么,脸颊通红地制止:“不……”

未尽的字眼也似被骤然咬紧的两痕贝齿咬断,薛稚手背搭在唇上,眼里都是新涌上的泪水,她望着帐顶绣着的鸾鸟纹,渐渐的,从帐上飞出一只毛羽艳丽的青鸾,在她眼前飞舞盘旋。

他是疯了吗?